第6章 心机（捉虫）
陆远出院不到半天就回到医院，这一次和他同时进医院的还有陈恭。
医生给陆远做全身检查，病房门紧闭，严肃的陆邵、担忧的秦亦深还有害怕得缩成一团的谢金威守在门外。
对面病房的房门也紧闭着，门外站着一个姚珏。
两个病房斜相对，中间隔着三米的宽阔走道，两拨人各据一边，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姚珏紧贴着墙壁站着，因抓到陆远把柄的激动心情早就消散殆尽，此刻面对着一脸冷酷的陆邵和偶尔冷眼扫过来的秦亦深，只觉得紧张和羡慕嫉妒恨。
陆远可真好命，陆叔叔和秦叔叔对他竟然这么包容，真是宠得没边了。
姚珏想到来医院的路上，他说陆远拿砖头砸同学脑袋却被两位长辈瞪的场景，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没关系，视频他已经传到星网上了，就算陆家人再怎么护着陆远，这次他丢脸丢定了，看以后陆远还怎么嚣张！
哒哒哒地脚步声快速靠近，二个穿着暗蓝色警服的警察走来。
二位警察和陆邵、秦亦深互敬了军礼后，前面一人道：“我是一区编号101号警察。秦先生，十分钟前接到您的报警通讯，说是有人伤害您儿子陆远，是这样吗？”
他身后的警察从他开口就开始用录音笔做记录。
秦亦深点头。
对面的姚珏瞪大了眼，靠啊，秦叔叔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谁伤害陆远了？明明是陆远拎砖头伤害别人！
101道：“请秦先生说说具体经过。”
秦亦深道：“我儿子今天下午才出院，吃完饭后说要出去转转，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接到儿子的求救通讯，两分钟后我在路旁的花园找到我儿子，他已经晕了过去。当时在场的还有姚珏、谢金威和陈恭。”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人，来的是姚珏的父亲——第四军上将姚诚骏。
寒暄过后，他才看向姚珏：“你又做了什么？”
姚珏委屈：“我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做，要真说起来，我这次是路见不平、挺身而出！”
陆邵瞥他一眼。
秦亦深眸光微冷，开口却很温和：“诚骏，你也别一上来就责问姚珏。等警察做完调查，事情就清楚了。”
秦亦深恨不得一巴掌朝姚珏呼过去，要不是小远的同学偷偷告诉他姚珏录了视频，并且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网上，他也不至于特意报警。和让网上不知情的人乱说相比，他更倾向于直接走法律程序，他认定陈恭就是陆远提过的偷袭的人，所以就算这次是小远伤人，只要警察查到陈恭的前科，事情就可以有转圜余地。
姚诚骏对秦亦深还是有些了解的，听他这话就只知道是带了火气的，心里微微一沉，心道自家这蠢儿子怕是做了什么蠢事。
101问姚珏：“姚珏，你是目击者，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姚珏没注意到他爹的表情，他正觉得憋屈呢，凭什么陆远伤人还被家人维护，他爹一见他就责问？
他非要让大家知道陆远不仅体质废材，品质也是个渣渣！
他抬头挺胸，扬声道：“我回家习惯从路边花园里穿过，今天在花园里的时候听到有人争执，好奇之下悄悄走过去看，发现争执的人是学校同学陈恭和谢金威。没一会儿，陆远也出现了，我看到他上前抓住陈恭的头发，用手里的砖头砸陈恭，陈恭倒地不起。然后我就冲了出去。”
姚诚骏打量自己儿子，知道儿子说的“习惯从花园穿过”是假话，后面见人争执都是真的。
“抱歉。”101身后做记录的人突然插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姚珏，你说了谎言。”
姚诚骏立刻怒喝：“还不说实话！”
“那和事情根本没关……”姚珏嘀咕了一句，在数道视线下还是服软，“我、我其实是看到了陈恭，才进的花园。其余的都是真的。对了，我还录了视频。”
说着他打开个人终端，把视频给其余人看。
视频很短，就是陆远突然上前、抓住陈恭头发、拿砖头砸陈恭、陈恭倒地的场景。
陆邵和秦亦深都微微皱眉，姚诚骏叹气：“小远这孩子……”
姚珏觉得扬眉吐气：“我就说我没有说谎！”
101检查完视频：“没有改动，是原视频。秦先生，若没有其他证据，照视频来看，陆远才是伤人者。”
秦亦深立刻道：“这是有……”
“等等！我、我有话要说。”一直靠墙蹲着装蘑菇的谢金威听到101的话，忽然大声开口，“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所有人都看向他。
谢金威颤抖着手撑着墙壁站起来，鼓起勇气看向101：“二少是正当防卫。”
“陈恭根本就没攻击他！”姚珏张口反驳，还要说什么，被姚诚骏一巴掌拍得住了嘴。
101道：“从视频上看确实看不出陈恭有伤人迹象。”
谢金威把一直用衣服包着的短针筒拿出来：“这是陈恭随身携带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他想害二少。”
秦亦深和陆邵脸色一变，不等101说什么，秦亦深立刻找来医生请帮忙检查针筒内的药剂。
101将针筒上的指纹扫描后，才把针筒交给医院的药剂师。
药剂师肖逢打开针盖，轻轻一闻，立刻变了脸。
“不用检验，我认得出，这是嗜血藤汁提取的高浓度溶剂，这种高浓度溶剂对体术等级二级以下的人危害非常大，轻则肌肉萎缩大脑受损、重则死亡。而且一旦融于血液，很难检验出来。”
“真是胡闹，”肖逢摇了摇针筒，观察后低骂一声，“看溶剂成品，提取这溶剂的人绝对不是专家，可能是学生——这样的学生，简直是以后危害社会的毒瘤！”
陆邵和秦亦深自听了药剂师说的溶剂危害，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
陆远体术零极的事，几乎没有谁不知道。
谢金威也惊恐地瞪大了眼，一阵后怕后又忍不住庆幸，幸好二少知道陈恭是什么人，一早就有防备，幸好幸好。
等二少醒了，就是跪着求也要求二少去练习体术，不然真的太危险了！
姚珏的脸色则是苍白到底，继而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狠辣。
其实他说看到陈恭才进的花园，是模糊说法。
实情是下学后，陈恭的好友告诉他陈恭要去找陆远，他既想看陆远伤成什么样也有点担心陈恭被陆远欺负——陈恭长得好，人也傲，他是有点喜欢的。
于是他一直跟在陈恭身后，先去了医院，然后到陆家、也是他家那片住宅区，他不想陈恭发现他在跟踪，觉得被发现会很没面子，所以到的比陈恭要慢一些。
等他到花园的时候，陈恭已经和谢金威争执上了，没过一分钟陆远就出现，以他对陆远的了解，肯定不会对陈恭客气，他一面想收集陆远害人的证据，一面想来个英雄救美，就打开视频录制。
他没想到的是，陆远动手会那么迅速。
当然，他更没想到，原来从放学开始，他就钻了陈恭的套。
他不是傻瓜，知道溶剂的效用后他就想清楚了——陈恭有害陆远的心，故意引他到现场，绝不会是为了让他看戏。而不是看戏，就只有拖沓下水了。
咔哒一声，陈恭所在病房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病人没什么问题，还好他体术已经练到三级，就是头盖骨也比普通人硬，所以即便流了不少血，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
说完，医生才发现，病房外竟没有一个人为病人病情不严重感到高兴。
谢金威听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二少体术零极，拼着一股气拿砖头去砸陈恭报仇，却根本就没造成什么伤害，反倒累得自己晕倒，真是太可怜了。
呜……都怪他天真，被陈恭的话蒙骗，不然二少也不用自己动手。
想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的陆远，谢金威上前一把拉住101的手。
眼泪汪汪道：“警察先生，我告诉你，其实前些天二少在克尔星森林遇到狂兽之前，就被陈恭砸过脑袋，当时不是二少不遵守纪律，是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
101闻言也不禁微微张大眼：“陈恭是你们同学？他才多大？”这也太狠了。
“是我们同班同学，十九岁，他平时表现可好了，谁也想不到他这么狠。”
秦亦深按了按眼角：“警察先生，我儿子之前在克尔星被伤的事，希望你们也能调查清楚。”
101道：“定当竭尽所能。”
顿了顿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陈恭是未成年人。”
秦亦深讽笑：“请放心，我们不会因愤怒去伤害未成年人。”
101身后的同事突然咦了一声，视线扫向绷着脸、微垂着头的姚珏，顿了顿，看向姚诚骏。
“姚将军，经过指纹库对比，针筒上唯一指纹与陈恭不符，可与您儿子姚珏相符。所以，希望姚珏能配合调查。”
姚珏脸色惨白，双眼赤红，指甲扣着墙壁：“那个贱人！”
啪！姚诚骏一巴掌拍向姚珏后脑勺，再也忍不住火气。
“你这个蠢蛋！！”
陆邵和秦亦深对视一眼，有些解气又有些同情，更多的是对陈恭的厌恶。
秦亦深嫌弃道：“那个年轻人，心思也太深了。”
咔哒一声，陆远病房门打开，陆邵和秦亦深还有谢金威再没心思看别人，刷刷地看向依然负责陆远的刘泉。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下章节名，刚发现毒|药被屏蔽了(*￣3)(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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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陆远做全身检查，病房门紧闭，严肃的陆邵、担忧的秦亦深还有害怕得缩成一团的谢金威守在门外。
对面病房的房门也紧闭着，门外站着一个姚珏。
两个病房斜相对，中间隔着三米的宽阔走道，两拨人各据一边，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姚珏紧贴着墙壁站着，因抓到陆远把柄的激动心情早就消散殆尽，此刻面对着一脸冷酷的陆邵和偶尔冷眼扫过来的秦亦深，只觉得紧张和羡慕嫉妒恨。
陆远可真好命，陆叔叔和秦叔叔对他竟然这么包容，真是宠得没边了。
姚珏想到来医院的路上，他说陆远拿砖头砸同学脑袋却被两位长辈瞪的场景，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没关系，视频他已经传到星网上了，就算陆家人再怎么护着陆远，这次他丢脸丢定了，看以后陆远还怎么嚣张！
哒哒哒地脚步声快速靠近，二个穿着暗蓝色警服的警察走来。
二位警察和陆邵、秦亦深互敬了军礼后，前面一人道：“我是一区编号101号警察。秦先生，十分钟前接到您的报警通讯，说是有人伤害您儿子陆远，是这样吗？”
他身后的警察从他开口就开始用录音笔做记录。
秦亦深点头。
对面的姚珏瞪大了眼，靠啊，秦叔叔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谁伤害陆远了？明明是陆远拎砖头伤害别人！
101道：“请秦先生说说具体经过。”
秦亦深道：“我儿子今天下午才出院，吃完饭后说要出去转转，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接到儿子的求救通讯，两分钟后我在路旁的花园找到我儿子，他已经晕了过去。当时在场的还有姚珏、谢金威和陈恭。”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人，来的是姚珏的父亲——第四军上将姚诚骏。
寒暄过后，他才看向姚珏：“你又做了什么？”
姚珏委屈：“我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做，要真说起来，我这次是路见不平、挺身而出！”
陆邵瞥他一眼。
秦亦深眸光微冷，开口却很温和：“诚骏，你也别一上来就责问姚珏。等警察做完调查，事情就清楚了。”
秦亦深恨不得一巴掌朝姚珏呼过去，要不是小远的同学偷偷告诉他姚珏录了视频，并且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网上，他也不至于特意报警。和让网上不知情的人乱说相比，他更倾向于直接走法律程序，他认定陈恭就是陆远提过的偷袭的人，所以就算这次是小远伤人，只要警察查到陈恭的前科，事情就可以有转圜余地。
姚诚骏对秦亦深还是有些了解的，听他这话就只知道是带了火气的，心里微微一沉，心道自家这蠢儿子怕是做了什么蠢事。
101问姚珏：“姚珏，你是目击者，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姚珏没注意到他爹的表情，他正觉得憋屈呢，凭什么陆远伤人还被家人维护，他爹一见他就责问？
他非要让大家知道陆远不仅体质废材，品质也是个渣渣！
他抬头挺胸，扬声道：“我回家习惯从路边花园里穿过，今天在花园里的时候听到有人争执，好奇之下悄悄走过去看，发现争执的人是学校同学陈恭和谢金威。没一会儿，陆远也出现了，我看到他上前抓住陈恭的头发，用手里的砖头砸陈恭，陈恭倒地不起。然后我就冲了出去。”
姚诚骏打量自己儿子，知道儿子说的“习惯从花园穿过”是假话，后面见人争执都是真的。
“抱歉。”101身后做记录的人突然插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姚珏，你说了谎言。”
姚诚骏立刻怒喝：“还不说实话！”
“那和事情根本没关……”姚珏嘀咕了一句，在数道视线下还是服软，“我、我其实是看到了陈恭，才进的花园。其余的都是真的。对了，我还录了视频。”
说着他打开个人终端，把视频给其余人看。
视频很短，就是陆远突然上前、抓住陈恭头发、拿砖头砸陈恭、陈恭倒地的场景。
陆邵和秦亦深都微微皱眉，姚诚骏叹气：“小远这孩子……”
姚珏觉得扬眉吐气：“我就说我没有说谎！”
101检查完视频：“没有改动，是原视频。秦先生，若没有其他证据，照视频来看，陆远才是伤人者。”
秦亦深立刻道：“这是有……”
“等等！我、我有话要说。”一直靠墙蹲着装蘑菇的谢金威听到101的话，忽然大声开口，“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所有人都看向他。
谢金威颤抖着手撑着墙壁站起来，鼓起勇气看向101：“二少是正当防卫。”
“陈恭根本就没攻击他！”姚珏张口反驳，还要说什么，被姚诚骏一巴掌拍得住了嘴。
101道：“从视频上看确实看不出陈恭有伤人迹象。”
谢金威把一直用衣服包着的短针筒拿出来：“这是陈恭随身携带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他想害二少。”
秦亦深和陆邵脸色一变，不等101说什么，秦亦深立刻找来医生请帮忙检查针筒内的药剂。
101将针筒上的指纹扫描后，才把针筒交给医院的药剂师。
药剂师肖逢打开针盖，轻轻一闻，立刻变了脸。
“不用检验，我认得出，这是嗜血藤汁提取的高浓度溶剂，这种高浓度溶剂对体术等级二级以下的人危害非常大，轻则肌肉萎缩大脑受损、重则死亡。而且一旦融于血液，很难检验出来。”
“真是胡闹，”肖逢摇了摇针筒，观察后低骂一声，“看溶剂成品，提取这溶剂的人绝对不是专家，可能是学生——这样的学生，简直是以后危害社会的毒瘤！”
陆邵和秦亦深自听了药剂师说的溶剂危害，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
陆远体术零极的事，几乎没有谁不知道。
谢金威也惊恐地瞪大了眼，一阵后怕后又忍不住庆幸，幸好二少知道陈恭是什么人，一早就有防备，幸好幸好。
等二少醒了，就是跪着求也要求二少去练习体术，不然真的太危险了！
姚珏的脸色则是苍白到底，继而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狠辣。
其实他说看到陈恭才进的花园，是模糊说法。
实情是下学后，陈恭的好友告诉他陈恭要去找陆远，他既想看陆远伤成什么样也有点担心陈恭被陆远欺负——陈恭长得好，人也傲，他是有点喜欢的。
于是他一直跟在陈恭身后，先去了医院，然后到陆家、也是他家那片住宅区，他不想陈恭发现他在跟踪，觉得被发现会很没面子，所以到的比陈恭要慢一些。
等他到花园的时候，陈恭已经和谢金威争执上了，没过一分钟陆远就出现，以他对陆远的了解，肯定不会对陈恭客气，他一面想收集陆远害人的证据，一面想来个英雄救美，就打开视频录制。
他没想到的是，陆远动手会那么迅速。
当然，他更没想到，原来从放学开始，他就钻了陈恭的套。
他不是傻瓜，知道溶剂的效用后他就想清楚了——陈恭有害陆远的心，故意引他到现场，绝不会是为了让他看戏。而不是看戏，就只有拖沓下水了。
咔哒一声，陈恭所在病房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病人没什么问题，还好他体术已经练到三级，就是头盖骨也比普通人硬，所以即便流了不少血，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
说完，医生才发现，病房外竟没有一个人为病人病情不严重感到高兴。
谢金威听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二少体术零极，拼着一股气拿砖头去砸陈恭报仇，却根本就没造成什么伤害，反倒累得自己晕倒，真是太可怜了。
呜……都怪他天真，被陈恭的话蒙骗，不然二少也不用自己动手。
想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的陆远，谢金威上前一把拉住101的手。
眼泪汪汪道：“警察先生，我告诉你，其实前些天二少在克尔星森林遇到狂兽之前，就被陈恭砸过脑袋，当时不是二少不遵守纪律，是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
101闻言也不禁微微张大眼：“陈恭是你们同学？他才多大？”这也太狠了。
“是我们同班同学，十九岁，他平时表现可好了，谁也想不到他这么狠。”
秦亦深按了按眼角：“警察先生，我儿子之前在克尔星被伤的事，希望你们也能调查清楚。”
101道：“定当竭尽所能。”
顿了顿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陈恭是未成年人。”
秦亦深讽笑：“请放心，我们不会因愤怒去伤害未成年人。”
101身后的同事突然咦了一声，视线扫向绷着脸、微垂着头的姚珏，顿了顿，看向姚诚骏。
“姚将军，经过指纹库对比，针筒上唯一指纹与陈恭不符，可与您儿子姚珏相符。所以，希望姚珏能配合调查。”
姚珏脸色惨白，双眼赤红，指甲扣着墙壁：“那个贱人！”
啪！姚诚骏一巴掌拍向姚珏后脑勺，再也忍不住火气。
“你这个蠢蛋！！”
陆邵和秦亦深对视一眼，有些解气又有些同情，更多的是对陈恭的厌恶。
秦亦深嫌弃道：“那个年轻人，心思也太深了。”
咔哒一声，陆远病房门打开，陆邵和秦亦深还有谢金威再没心思看别人，刷刷地看向依然负责陆远的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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