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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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支架安在这里。”
“帮我扶一下。”
“这边放歪了么？”
……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四天后就是校园祭了，大家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比如店铺的安全问题，或者是装饰品的摆置问题，虽然检查工作十分繁琐细碎，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和兴奋。
“夏目，夏目！”
“我在。”
听到有人喊自己，站在扶梯上调整咖啡屋招牌的青年回过头。
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过来的班长笹田纯喘了几口气，刚刚那一顿挤险些没把她早上吃的东西从胃里挤出来，等她终于缓过来后，抬头看着青年笑了笑，“夏目，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夏目走下扶梯，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有一叠宣传资料需要拿过来，但是我等下还要安排别的事情，其他人也暂时离不开，能麻烦你帮忙拿一下么？”
“可以，你告诉我地点吧。”
“谢谢！”笹田纯说了地址，双手合十诚恳道，“拜托你啦，夏目！”
“没什么，”夏目摇了摇头，看笹田纯转身就要离开，喊住了她，“等等。”
笹田纯回过头，一脸疑惑。
“你的头发都要被汗水打湿了，”夏目声音温和，“店里面有同学之前准备的饮水机，我想你需要补充一下水分。”
笹田纯愣了下，然后笑着点点头。
夏目，真的很细心呢。
从办公室里拿了班里需要的宣传单后，夏目想了想路线，走了一条比较安静的路，正好路过了学校后面的一片绿化区，那里还有一个湖泊，是学校里情侣约会的第一选择地点。不过此时因为校园祭的原因，这里并没有什么人。
事实上，夏目一开始以为没人的。
但是就在他要路过这个地方时，却发现树木背后有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对方捂着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甚至因此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还站着一个人。
“你没事吧？”
头痛欲裂中，这人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低低的，带着温和。
他忍不住抬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这人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欸？”夏目微微瞪大眼，不解地看着这人。
但这人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拉住夏目往前走，被对方摇摇晃晃地拉着走，夏目都不是太敢用力抵抗，就怕这人一个站不稳跌在地上。
等离这片湖泊处较远后，这人似乎恢复了正常，一直捂着额头的那只手也放了下来，注意到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夏目，他脸上浮上绯红。
“抱、抱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夏目，连忙松开了手，黑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羞涩，“你刚刚没有被我吓到吧？”
“没有，”夏目摇了摇头，“我能问问，刚刚你那个样子……”
这人表情一僵，犹犹豫豫地，“那个……嗯，就是，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他直视着夏目，目光认真，“……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最近不要去那里了。”
……
一直到回家的时候，夏目都在想这件事情。毕竟那个人表现的太奇怪了，总让人忍不住在意这件事情。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什么，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我回来了。”
拉开门，夏目对着屋内喊了一声，然后用手撑着墙壁，弯腰用另一手将鞋脱了下来。
等他一抬头发现站在走廊的那个身影时，甚至愣了一下。
“路久君？”
“夏目。”路久歪头，想了想之前藤原夫人说的日常用语，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欢迎回来。”
夏目微微弯眸，之前的惊喜化作脸上的笑容。
“路久君是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的时候。”
皱了皱鼻子，路久靠近夏目，甚至嗅了嗅。
“怎、怎么了吗？”夏目一只脚上的鞋还没有脱下，单立着，另一只手撑着墙壁支撑自己的身体平衡。他看着离自己极近的路久，有些不好意思。
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么？
“不开心。”路久抬起头，正好夏目也低着头看他，因为凑近的原因，此时两个人甚至鼻尖都快要挨在了一起，“夏目的身上，有别的东西。”
其实路久并不明确是什么，他只知道夏目身上有别的东西沾了上去，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
其实小丧尸路久对于被纳入自己接受范围内的人，也有小小的占有欲呀，虽然不会因此而随意杀人，但也会产生不开心的情绪。
“是吗？”听到路久这么说，夏目忍不住抬手闻了闻，却实在闻不到什么气味。
“你们两个……？”
迟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双眼睛闻声忘了过去，却原来是上班归来的藤原滋先生。
面对两双同样闪烁着疑惑的眼睛，藤原滋哽了下，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虽然一进门就看到路久和夏目两个人身体贴的极近，且在藤原滋先生那个角度，原本抬手在闻味道的夏目看起来就像环住了路久的脖颈，但是看着两个孩子单纯的眼神，藤原滋先生觉得……
果然还是自己年龄太大了，容易想东想西啊。
被藤原先生这么一打搅，路久和夏目没有再继续站在门口纠结夏目身上到底多出了什么这件事，两个人上了楼进了夏目的房间。
对于路久出现在家里这件事情，夏目还是挺开心的，他原本以为要到校园祭那天才能见到路久。
“路久君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夏目一边整理桌面一边问。
路久坐在窗台，双腿一晃一晃地，在听到夏目的问题后，声音平淡，“没有找到他们。”
夏目拿着书的手一顿，明明少年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沮丧的情绪，但他却有一丝心疼。
“路久君，你……”
“啊呜~”
恰在此时，一个黑影从窗口一跃而进，打断了夏目未说完的话。
等它落在地板上后，鼻子动了动，然后绕着夏目转了一个圈，又回头对自家主人叫唤了几声。黑的举动莫名让夏目想到了刚进门时路久的举动。
恰好路久也在此时看向他，“夏目，你身上有妖气。”他这么说，又眨了眨眼睛，“原来之前觉得不开心，是因为夏目身上有妖气的原因么。”
“妖气？”夏目不解，自从那天被妖怪袭击了后，路久似乎在他身上做了什么，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有遇见过妖怪，更不用说被妖怪追逐了，又怎么会沾上妖气呢？
“我可以跟在夏目身边，如果遇见了，可以杀掉它。”路久表情认真地说出十分凶残的话。
不过夏目并没有被吓到，他知道路久虽然这么说，但如果他不同意的话，路久也不会强行去做这种事情。
这就是路久，虽然说的话总是透着一股凶残，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乖’的人，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风格，就算对划入自己圈子里的人有着占有欲，也不会打着关心的幌子去做对方并不喜欢的事情。
不过，果然还是有些在意啊，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妖气呢？
……
天色渐暗，校园里的喧闹声也渐渐消失，重新被寂静笼罩。
微风拂过，层层叠叠的枝叶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湖面似乎也被微风惊动了般，泛出点点涟漪，原本倒映在湖面的皎月碎成一片片的。
渐渐的，有点点光芒浮现，就像是夜幕里的星星一般，闪烁着自己的光芒，原来那是一只只在半空中飞舞的萤火虫。
岸边，原本只是一片草坪的地上有绿色的尖尖冒出来，然后渐渐向上延伸，变成了一朵朵绿枝上的花苞，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像是在回应飞舞的萤火虫。
“君大人……”
隐约能听见一声低叹，那声音温婉却带着一丝幽怨。
“大人……夜姬一直在这里等您……您在哪里……”
一个身影朦朦胧胧出现在湖面上，然而只是一转眼，那个身影便消失了，仿若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
“小黑，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们。”
少年屈膝抱着腿，声音淡淡。
因为不远处就是睡着的夏目，黑的叫声很轻，它的尾巴缠绕上主人的手腕，尾尖处拂了拂，就像是在抚摸安慰一般。
“嗷呜~”不管要找多久，我也会陪着你的，主人。
路久沉默，深蓝色的瞳孔没有焦距，仿佛神游了一般，良久，在黑都打了个无声地哈欠后，他低低地开口。
“我也没有找到桔梗他们。”
“还有犬夜叉。”
“还有枫。”
少年念出一个一个的名字，如果有了解的人听到，只怕会惊异这个少年的记忆力，居然把一个村子的人的名字都念出来了。
他抬手放在胸口，嘴唇张合，最后轻声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是黑的耳力太好，只怕这句轻喃就会消散在空气中，除了开口的人，再无其他存在知道。
“这个，就是夏目曾经说过的……想念么……”
那天夜晚，月色下的青年温柔地说：
“我想，路久君的家人，一定会感受到你对他们的思念。”
“不管是否隔着时空，不管距离有多远，思念的感情，却不会被这些所阻隔。”
“原来，这就是想念啊，感觉，好奇怪呢……”
但是，却并没有觉得是什么不好的存在。
路久没有发现，他已经越来越向一个人类靠拢了。
他也没有发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地，找回曾经失去的种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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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支架安在这里。”
“帮我扶一下。”
“这边放歪了么？”
……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四天后就是校园祭了，大家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比如店铺的安全问题，或者是装饰品的摆置问题，虽然检查工作十分繁琐细碎，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和兴奋。
“夏目，夏目！”
“我在。”
听到有人喊自己，站在扶梯上调整咖啡屋招牌的青年回过头。
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过来的班长笹田纯喘了几口气，刚刚那一顿挤险些没把她早上吃的东西从胃里挤出来，等她终于缓过来后，抬头看着青年笑了笑，“夏目，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夏目走下扶梯，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有一叠宣传资料需要拿过来，但是我等下还要安排别的事情，其他人也暂时离不开，能麻烦你帮忙拿一下么？”
“可以，你告诉我地点吧。”
“谢谢！”笹田纯说了地址，双手合十诚恳道，“拜托你啦，夏目！”
“没什么，”夏目摇了摇头，看笹田纯转身就要离开，喊住了她，“等等。”
笹田纯回过头，一脸疑惑。
“你的头发都要被汗水打湿了，”夏目声音温和，“店里面有同学之前准备的饮水机，我想你需要补充一下水分。”
笹田纯愣了下，然后笑着点点头。
夏目，真的很细心呢。
从办公室里拿了班里需要的宣传单后，夏目想了想路线，走了一条比较安静的路，正好路过了学校后面的一片绿化区，那里还有一个湖泊，是学校里情侣约会的第一选择地点。不过此时因为校园祭的原因，这里并没有什么人。
事实上，夏目一开始以为没人的。
但是就在他要路过这个地方时，却发现树木背后有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对方捂着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甚至因此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还站着一个人。
“你没事吧？”
头痛欲裂中，这人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低低的，带着温和。
他忍不住抬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这人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欸？”夏目微微瞪大眼，不解地看着这人。
但这人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拉住夏目往前走，被对方摇摇晃晃地拉着走，夏目都不是太敢用力抵抗，就怕这人一个站不稳跌在地上。
等离这片湖泊处较远后，这人似乎恢复了正常，一直捂着额头的那只手也放了下来，注意到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夏目，他脸上浮上绯红。
“抱、抱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夏目，连忙松开了手，黑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羞涩，“你刚刚没有被我吓到吧？”
“没有，”夏目摇了摇头，“我能问问，刚刚你那个样子……”
这人表情一僵，犹犹豫豫地，“那个……嗯，就是，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他直视着夏目，目光认真，“……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最近不要去那里了。”
……
一直到回家的时候，夏目都在想这件事情。毕竟那个人表现的太奇怪了，总让人忍不住在意这件事情。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什么，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我回来了。”
拉开门，夏目对着屋内喊了一声，然后用手撑着墙壁，弯腰用另一手将鞋脱了下来。
等他一抬头发现站在走廊的那个身影时，甚至愣了一下。
“路久君？”
“夏目。”路久歪头，想了想之前藤原夫人说的日常用语，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欢迎回来。”
夏目微微弯眸，之前的惊喜化作脸上的笑容。
“路久君是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的时候。”
皱了皱鼻子，路久靠近夏目，甚至嗅了嗅。
“怎、怎么了吗？”夏目一只脚上的鞋还没有脱下，单立着，另一只手撑着墙壁支撑自己的身体平衡。他看着离自己极近的路久，有些不好意思。
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么？
“不开心。”路久抬起头，正好夏目也低着头看他，因为凑近的原因，此时两个人甚至鼻尖都快要挨在了一起，“夏目的身上，有别的东西。”
其实路久并不明确是什么，他只知道夏目身上有别的东西沾了上去，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
其实小丧尸路久对于被纳入自己接受范围内的人，也有小小的占有欲呀，虽然不会因此而随意杀人，但也会产生不开心的情绪。
“是吗？”听到路久这么说，夏目忍不住抬手闻了闻，却实在闻不到什么气味。
“你们两个……？”
迟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双眼睛闻声忘了过去，却原来是上班归来的藤原滋先生。
面对两双同样闪烁着疑惑的眼睛，藤原滋哽了下，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虽然一进门就看到路久和夏目两个人身体贴的极近，且在藤原滋先生那个角度，原本抬手在闻味道的夏目看起来就像环住了路久的脖颈，但是看着两个孩子单纯的眼神，藤原滋先生觉得……
果然还是自己年龄太大了，容易想东想西啊。
被藤原先生这么一打搅，路久和夏目没有再继续站在门口纠结夏目身上到底多出了什么这件事，两个人上了楼进了夏目的房间。
对于路久出现在家里这件事情，夏目还是挺开心的，他原本以为要到校园祭那天才能见到路久。
“路久君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夏目一边整理桌面一边问。
路久坐在窗台，双腿一晃一晃地，在听到夏目的问题后，声音平淡，“没有找到他们。”
夏目拿着书的手一顿，明明少年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沮丧的情绪，但他却有一丝心疼。
“路久君，你……”
“啊呜~”
恰在此时，一个黑影从窗口一跃而进，打断了夏目未说完的话。
等它落在地板上后，鼻子动了动，然后绕着夏目转了一个圈，又回头对自家主人叫唤了几声。黑的举动莫名让夏目想到了刚进门时路久的举动。
恰好路久也在此时看向他，“夏目，你身上有妖气。”他这么说，又眨了眨眼睛，“原来之前觉得不开心，是因为夏目身上有妖气的原因么。”
“妖气？”夏目不解，自从那天被妖怪袭击了后，路久似乎在他身上做了什么，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有遇见过妖怪，更不用说被妖怪追逐了，又怎么会沾上妖气呢？
“我可以跟在夏目身边，如果遇见了，可以杀掉它。”路久表情认真地说出十分凶残的话。
不过夏目并没有被吓到，他知道路久虽然这么说，但如果他不同意的话，路久也不会强行去做这种事情。
这就是路久，虽然说的话总是透着一股凶残，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乖’的人，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风格，就算对划入自己圈子里的人有着占有欲，也不会打着关心的幌子去做对方并不喜欢的事情。
不过，果然还是有些在意啊，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妖气呢？
……
天色渐暗，校园里的喧闹声也渐渐消失，重新被寂静笼罩。
微风拂过，层层叠叠的枝叶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湖面似乎也被微风惊动了般，泛出点点涟漪，原本倒映在湖面的皎月碎成一片片的。
渐渐的，有点点光芒浮现，就像是夜幕里的星星一般，闪烁着自己的光芒，原来那是一只只在半空中飞舞的萤火虫。
岸边，原本只是一片草坪的地上有绿色的尖尖冒出来，然后渐渐向上延伸，变成了一朵朵绿枝上的花苞，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像是在回应飞舞的萤火虫。
“君大人……”
隐约能听见一声低叹，那声音温婉却带着一丝幽怨。
“大人……夜姬一直在这里等您……您在哪里……”
一个身影朦朦胧胧出现在湖面上，然而只是一转眼，那个身影便消失了，仿若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
“小黑，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们。”
少年屈膝抱着腿，声音淡淡。
因为不远处就是睡着的夏目，黑的叫声很轻，它的尾巴缠绕上主人的手腕，尾尖处拂了拂，就像是在抚摸安慰一般。
“嗷呜~”不管要找多久，我也会陪着你的，主人。
路久沉默，深蓝色的瞳孔没有焦距，仿佛神游了一般，良久，在黑都打了个无声地哈欠后，他低低地开口。
“我也没有找到桔梗他们。”
“还有犬夜叉。”
“还有枫。”
少年念出一个一个的名字，如果有了解的人听到，只怕会惊异这个少年的记忆力，居然把一个村子的人的名字都念出来了。
他抬手放在胸口，嘴唇张合，最后轻声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是黑的耳力太好，只怕这句轻喃就会消散在空气中，除了开口的人，再无其他存在知道。
“这个，就是夏目曾经说过的……想念么……”
那天夜晚，月色下的青年温柔地说：
“我想，路久君的家人，一定会感受到你对他们的思念。”
“不管是否隔着时空，不管距离有多远，思念的感情，却不会被这些所阻隔。”
“原来，这就是想念啊，感觉，好奇怪呢……”
但是，却并没有觉得是什么不好的存在。
路久没有发现，他已经越来越向一个人类靠拢了。
他也没有发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地，找回曾经失去的种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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