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惟愿天下无拐④_我为萤火,点亮祖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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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惟愿天下无拐④

  现在一切的谜团只能等拐骗王静婷回寨子的假白玉出来解惑。

  风红缨跑门口焦灼徘徊了半个钟头也没等到莫惊春将人抓回来,外边风雪肆虐,风红缨只好回屋里静候。

  入了夜,白家木屋温度骤降,哈了口冰凉的寒气,风红缨起身找炉子生火取暖。

  壁橱下的火灶点燃后,屋里终于暖和了起来。

  烫了个汤婆子塞到王静婷的被窝,女人睡得很不安稳,隔五分钟就发出奇异的怪叫。

  风红缨猜女人应该在说梦话,只不过嗓子坏了,发生的声音刺耳难听。

  凑近听了半晌也没听清女人说了些什么。

  这时,堂屋的西洋钟发出六下沉闷的响声。

  边庄宴倚靠在房门口,操着气声小声喊:“红缨,你过来——”

  “咋了?”

  边庄宴将风红缨拉到堂屋,指着半人高的靠墙长柜,压低声音:“那面西洋钟,值这个数…”

  边庄宴比了个手势。

  风红缨:“二十?”

  “二百!还是保底的!”

  风红缨咂舌:“不可能吧,假白玉缺钱缺得厉害…”

  边庄宴挑眉。

  “我们电视台老董办公室就有一个这样式的,是别人送给他的,我当时好奇问了一嘴,老同事说这玩意不仅贵,市面上还缺货,能买到的都是有本事的人。”

  风红缨摸了下西洋钟,猜测道:“这个会不会是赝品?”

  如果是真的,假白玉的身份就值得好好推敲了。

  一个连家都养不起的男人竟然舍得花两百块钱买西洋钟?

  边庄宴:“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高仿品吧。”

  风红缨端详起面前这座古典西洋钟。

  钟面做工精致,钟座选用的是条纹乌木,低调而不失奢华,但如何看都看不出这面钟值两百块钱。

  假白玉瞧着不像是个会买这种小情调的玩意,难不成西洋钟是别人送给假白玉的?

  指针划过六点半时,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躺在竹椅上一直未动的井一伟倏而睁开眼。

  “那个人是不是抓到了?”

  边庄宴撩开毛毡门探头张望,黑夜中只走来一个人。

  “就小莫一个人。”

  井一伟失落地跌坐回竹椅,捂着脸叹气。

  风红缨放下研究了半天的西洋钟跑到门口。

  “小莫,让你抓得人呢?没抓到?”

  肩上累了厚厚一堆雪花的莫惊春没进来,就站在廊下说话。

  “抓到了,我喊我阿爸一起去的,那个人狡猾的很,要不是我阿爸抱走了他那对双胞胎,今晚可能还真的会让他开溜了。”

  听到这话,屋里的井一伟急急忙忙追问:“他人呢?我要见他,我要问问他把我的秀儿藏哪了!”

  莫惊春:“人就在我家柴房关着,你们要不去我家审他?押他过来有点难,我怕他半路挣扎跑了。”

  莫家在村口,绕到莫家就必定经过酬神庙会。

  几人过去时,庙会正处于高潮阶段,为了庆祝来年丰收以及祈祷家人无痛无灾,男女老少皆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路过观音祠时,风红缨扭头多看了眼台上一个个打扮成观音的小孩。

  莫惊春顺着风红缨的目光往台上看。

  “一些小屁孩而已,有那么好看吗?”

  风红缨蠕动了下嘴唇:“扮观音的小孩都在这吗?”

  她对那个差点拽掉阿妈耳垂肉的小孩印象非常地深,待会观音祠的活动一结束就会分贡品,这种关键时刻怎么没看到那个嘴馋的小孩?

  莫惊春:“应该都在,咋了,你看啥呢,不会你小侄子也在吧?”

  风红缨扁扁嘴,还真的在。

  莫惊春这时也看到了,人群中一个四五岁大的光头小男孩披着拖地的观音服在那扭来扭去,小模样十分的滑稽。

  这小孩是赘婿文男主赵富贵的亲弟弟,不过俩兄弟不同姓,台上那个小男孩依旧姓风,叫风阿宝。

  “走走走——”

  捕捉到原身记忆中有关风阿宝的事,风红缨顿觉头疼。

  “赶紧走,别叫风阿宝看到咱们。”

  莫惊春嘴角抽了抽,他也有点怵风阿宝。

  哪里有好吃的,哪里就有风阿宝,一顿饭能抵两个成年人,不给吃就哭,一旦哭起来,房顶都能给你掀塌。

  原身和莫惊春以及边庄宴都领教过风阿宝强大的哭功,总之没事不要和风阿宝碰上。

  风阿宝的出现,导致风红缨很快淡忘了之前那个拽阿妈耳肉的调皮小孩。

  赶到莫家后,莫老爹引着几人来到柴房。

  “珍珠,你等一下。”

  开门前,莫老爹将风红缨拉到一旁,低声询问:“咱们这样绑他不算犯法吧?你是警察,你给叔一个准说法,涉及犯法的话,咱就赶紧放人。”

  莫老爹是春鎏寨最怕招麻烦的男人,问出这话一点都不意外。

  风红缨笑道:“莫叔,你只管放心吧,里头那人些许是个拐子,回头往局子一送,派出所还要感谢您拔刀相助呢!”

  “拐子?”

  莫老爹脸色变了几刹,嘴里含着的老烟杆啪叽掉地。

  “他拐了谁?”

  风红缨捡起老烟杆递给莫老爹,屋外雪光映照着莫老爹略有点慌张的脸色。

  以为莫老爹怕惹一身骚,风红缨忙安慰。

  “您别担心,我不是说了嘛,里头那人犯再大的事也不会牵连到您。”

  莫老爹叼着老烟杆不停点头,等风红缨进到柴房后,莫老爹才抖着手开始擦火柴,然而废了好几根火柴也没能将烟点燃。

  柴房里的男人五花大绑地捆在地上,纵是如此,男人依然拧着粗眉怒瞪着屋里的人。

  “风珍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不是警察,你如果敢对我滥用私刑,我就去告你!”

  “我奉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

  风红缨朝屋顶翻了白眼。

  “放了你?你想得美,抓坏人是警察的职责,你敢问心无愧地说你没犯事吗?”

  这话一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脸色铁青。

  风红缨短促地冷笑两声,厉声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王静婷又是怎么回事?”

  见风红缨说出‘王静婷’三个字,男人自知秘密曝光,一脸灰败。

  “不说是吧?”

  风红缨隐忍着挥之欲出的怒火,站起来沉声道:“不管你说与不说,我都会将王静婷送出去。”

  “她学历高,会跳舞,长得又漂亮,想必家里很宠她,她的父母如果知道是你将王静婷拐到这私藏了五年,还替你生儿育女,你觉得她的父母会放过你?”

  说到这,风红缨放柔声音,循循善诱道:“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吗?只要你现在乖乖说了,回头定罪的时候我一定会如实向上报告你认错的好表现,到时候减刑是必然。”

  见男人依旧无动于衷,风红缨长吸一口气,声音拔高几个度。

  “如果我没猜错,王静婷应该非常不喜你的两个孩子,你就不怕你进了监狱你那两个孩子无人照料?”

  提及双胞胎,面色阴郁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坦白前,男人不放心地追问:“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我坦白了就、就减刑?”

  风红缨唔了声,缓缓点头。

  其实她说了不算,得看法律怎么判,但这么忽悠不是为了稳住男人嘛。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扬起脑袋,想了会,道:“秀儿…不是,王静婷不是我拐来的,她是我买的!五年前我花了一千块钱从井秀儿的手中买的,我有收据!”

  此话一落地,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严寒刺骨的冷风无孔不入,吹得风红缨直打哆嗦。

  “你放屁!”

  井一伟上前就是一脚,踹得男人鼻孔鲜血直流。

  “是你拐的就是拐的,你承认就是了,你扯我家秀儿干什么?!”

  现场唯一能听懂方言的边庄宴忙翻译。

  风红缨拦住还想踹男人的井一伟,肃着面孔。

  “井叔,你让他把话说完!”

  井一伟为了找井秀儿已经饥寒交迫数日,踹男人那一脚用尽了井一伟所有的力气。

  将浑身乏力的井一伟扶到草垛上坐好,风红缨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

  “你叫什么?”风红缨问。

  男人脸肿得厉害,大着舌头吸气呻.吟,闻言含糊不清地说:“何海德。”

  “你是哪里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和白玉、井秀儿又是什么关系?”

  边问边扫了眼杵在那当树桩的边庄宴。

  边庄宴哦哦点头,忙从背包里拿出纸笔记录。

  男人的鼻梁骨好像被井一伟踢歪了,但为了减刑,男人只能咬着牙继续回答风红缨的问题。

  “我是B省灶家庄的人,五年前经人介绍在B大当过一阵子看门保安,就是在那时候结识了白玉和井秀儿。”

  风红缨:“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风红缨呵了声:“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男人倏而垂下脑袋,鼻子里的鲜血径直往地上流。

  “真的不知道…”声音很小。

  风红缨冷嗤:“看来你不打算真的坦白从宽了,得,那就将你移交给派出所问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别别别…”

  男人慌了,双膝跪在地上求饶:“风珍珠,我不能坐牢,我还有孩子要养,我——”

  “那就一五一十的交代!”

  风红缨瞪向哭得鼻血和眼泪糊了一脸的男人,斥骂道:“王静婷好好一个大学生被拐到深山上替你生儿育女,你有问过她同不同意吗?她没爹妈?她爹妈只怕在家眼泪都哭干了!”

  “到了这一步,你还想着替诱拐王静婷的井秀儿兜底,何海德,我看你也甭叫这名字,改名就何缺德算了。”

  骂了一顿后,风红缨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被风红缨这么一吼,男人膝盖软下委顿在地,然而就是不张嘴。

  越不说就说明这里头越有事。

  “好好好。”

  风红缨握拳锤了锤柴房门,另外一只手指着何海德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何海德,算你丫嘴硬,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何海德抬眸,笃定风红缨不会知道。

  风红缨嘴角勾起一抹笑,耐人寻味地说:“何海德,你才二十多岁,又没有正经的工作,怎么可能买得起两百块钱的西洋钟?”

  “西洋钟?”

  莫惊春瞬间明白了风红缨的意思,笑道:“咱们寨子地处偏僻,能买得起那玩意的都是有钱人。”

  风红缨点点头:“何海德,你连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你哪来的钱买西洋钟?”

  顿了下,风红缨幽幽笑开。

  “难不成是偷来的?小边,咱们寨子对偷盗者有什么惩罚来着?”

  边庄宴举着笔,配合着风红缨开始胡诌。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寨子最反感的就是行宵小之事的梁上君子,只要被抓,趴光衣服吊到村口歪脖子树上狠抽一百鞭子,行刑的时候村里几千人都要到场…”

  何海德瞳孔缩了下,旋即摇头:“你骗人,我在这生活了五年咋没听说有这种事?”

  边庄宴缓了口气,暗道何海德再不打断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

  “这五年你经常躲在家里当鹌鹑,我们寨子一些事你不知道很奇怪吗?”

  何海德显然被吓到了,肿胖的脸颊白如雪。

  一番心理激战后,何海德终于吐露实情。

  原来井秀儿和白玉五年前私奔后并没有远走高飞躲得远远的。

  井一伟震惊地瞪大眼,操着四不像的普通话艰难地问:“那我的女儿她现在在哪?”

  何海德吸了吸流出来的血水鼻涕,听到井一伟问他,何海德轻蔑一笑。

  “要不是你这个当爹的不同意她和白玉的婚事,她又何必跑出去五年不回娘家?”

  井一伟:“你!我女儿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

  何海德:“我管个屁,就那恶心娘们的事我才懒着管。”

  井一伟:“你骂谁恶心,你再骂一句试试?”

  眼瞅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风红缨锤响门框,声声震耳。

  “别吵了,要吵我拎你们去外边吵!”

  两人瞬间闭嘴。

  外边此刻飞雪肆虐,他们两人都衣不蔽体,去雪地里待一会就会冻成滑溜的冰棍。

  风红缨皱着眉:“何海德,你继续说。”

  何海德嗫嚅了下嘴唇。

  “井秀儿和白玉现在就在市里,他们俩都在一家纸盒厂做小工,最近好像发了一笔横财,我家里那个西洋钟就是白玉送给我的。”

  井一伟:“我家秀儿——”

  风红缨一个眼刀子丢过去,井一伟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咽了下口水,何海德讪讪续道:“他们进厂用的是我和静婷的名字。”

  风红缨:“你们换了身份?”

  何海德:“对。”

  “井秀儿和静婷长得有点小像,而我和白玉也有七成像,他们二人知道我喜欢大学生静婷后,突然问我要不要娶静婷做老婆,我说我当然想,但我一个小保安咋配得上大学生?然后他们让我准备一千块钱,说能帮我搞定静婷。”

  风红缨:“后来呢?”

  “后来,我东拼西凑咬牙凑了一千块钱给井秀儿,过了几天他们把静婷迷晕后交给了我,白玉互换了我们四人的身份证,叫我带着静婷来这躲一躲。”

  “没想到井秀儿她爸找到了这里,我不想我老婆被他发现不是井秀儿本人,所以我、我就带着静婷跑了…”

  边庄宴听不下去了,用力合上笔记本。

  “还你老婆?王静婷点头了吗?王静婷她爸妈点头了吗?你强迫人家替你生孩子,人家可以告你强.奸罪可知道?”

  何海德急地双膝做腿往边庄宴脚边爬,疾言厉色道:“她就是我老婆!我和她都有孩子了,咋说是强.奸?”

  风红缨懒得和法盲多言,抬腿走出柴房,交代跟过来的莫惊春。

  “晚上要麻烦你阿爸替我留心看着他点,我待会回家就打电话和派出所报备何海德的事,眼下雪天路滑,我估摸着上边派人过来也得后天了。”

  莫惊春点头应允,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空中忽腾升起一朵朵璀璨的礼花。

  “走!”

  莫惊春像小时候一样拉起风红缨的胳膊,欢快如森林里的小鹿。

  “后边的事就让警察来处理吧,今天你也够累的,咱们现在去逛庙会咋样?”

  风红缨没心情逛,可就这时,系统叮的一声响。

  【叮——

  宿主拯救被拐少女于困厄之中,恭喜解锁《王者归来:三代还宗之赘婿》新篇章。】

  被莫惊春拉着在风雪中狂奔的风红缨楞了下。

  “新篇章内容是什么?”

  系统弹出一个界面,并不是原小说的具体内容,而是一段预警。

  【庙会多灾。】

  就四个字,多一个字都没有。

  风红缨无语了。

  “小开,这什么意思?庙会有几千人,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就没具体的内容?”

  系统收起界面,淡定道:“赘婿文男主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有他在的地方很难探知具体的小说内容。”

  风红缨:“赵富贵也在庙会?”

  【在的。】

  风红缨:“懂了。”

  她知道庙会多灾的地方在哪了。

  小说有个亘古不变地定律:主角在哪,哪里就会出事!

  撒开脚丫,风红缨如一阵飓风冲向酬神庙会。

  莫惊春傻了眼。

  刚才看小青梅审问何海德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他一度觉得小青梅长大了,没想到还是疯丫头一个。

  风红缨今夜本没逛庙会的心情,但被系统这么一预警,风红缨一颗事业心顷刻投到了男主赵富贵身上。

  庙会人山人海,欢闹声不绝于耳。

  风红缨踮脚昂首,双目在一家又一家自设的菩萨屋前扫过。

  “赵、赵…在那!”

  看到老赵家的菩萨屋,风红缨冻得殷红的小脸上现出一丝笑容。

  赵富贵作为老赵家唯一一个姓赵的子孙,今天这么大的节日,赵富贵肯定在现场。

  “珍珠?”

  坐在‘赵家’菩萨屋门口的老太爷风胜利一下从酣睡中惊醒。

  似是想到什么,风胜利眼中浮出一抹惊喜,问风红缨:“珍珠哇,是不是你奶让你来这的?”

  风红缨白了老太爷一眼,果断道:“不是。”

  风胜利:“那你——”

  风红缨打断风胜利的话语,直言道:“我找我大侄儿,他人呢?”

  风胜利老眼中的光彩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还以为他那位老妻子想通了要和他求和呢!

  瞥了眼东张西望的风红缨,风胜利嘚吧一口老烟,嘴里含糊不清地将老婆子风素芬臭骂了顿。

  大侄子赵富贵在斜对面菩萨屋和一帮小年轻吹牛皮,风红缨往那边走时,不忘瞟一眼原身的爷爷风胜利。

  “您呐,嘴下积点德吧!”

  风红缨拉长声调,一字一句讥讽:“您今个咋能坐在赵家菩萨屋呢?您是老糊涂了吗?连自个姓什么都忘了?”

  风红缨故意说得很大声,谁叫风胜利不要脸先骂原身的奶奶?

  话音一落,周围守菩萨屋的村民纷纷看过来。

  风胜利老脸没处搁,羞得背过身装聋子。

  那年为了改曾孙姓赵,他和相处几十年的老伴算是撕破了脸皮,想着索性离婚得了,哪知道几个儿子媳妇都劝他不要离。

  死去的岳丈留了不少值钱的古董给老伴,倘若离了,那些东西岂不没他的份?

  儿女劝他暂时别离,等老伴两脚一踹,值钱的东西都将归他。

  为了那些东西,他愣是厚着脸皮继续以风素芬男人的身份自称了小二十年,没想到今天惹来亲孙女的嘲笑。

  是啊,他姓风,他没资格守赵家的菩萨屋。

  “噗嗤…”

  不知是谁率先笑出声,很快刺耳的取笑声将风胜利湮没,佝偻着身子的风胜利只恨找不到地缝钻进去永不出来。

  这边,莫惊春终于追上风红缨。

  见风红缨蹲守在树下盯着前方一瞬不瞬地看,莫惊春疑惑不解:“你看赵富贵干啥?他又惹你啦?”

  “嘘。”

  风红缨:“你别说话分我心。”

  别看莫惊春长得好看,实则是个碎嘴的孩子,但凡开了口就停不下来。

  莫惊春哦了声,学着风红缨的姿势蹲在树下静静地睨着远处的赵富贵。

  菩萨屋边聊着正兴的赵富贵忽觉浑身不得劲。

  一行的小伙伴:“咋了?”

  赵富贵往四周扫了扫,不自在道:“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看我…”

  小伙伴扑哧一笑。

  “你脑子滑丝了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庙会哎!人来人往一堆人,谁有闲心偷窥你一个三代还宗子?”

  春鎏寨有很多入赘人家,赵富贵是寨子里第一个三代还宗子,意义非凡。

  大多数人虽然赞成三代还宗一说,但绝对不看好三代还宗子,皆认为这样的人薄情寡义,不是好丈夫人选,所以赵富贵快二十了依旧没小姑娘敢喜欢。

  赵富贵烦躁地一比。

  话虽这么说,但他真的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走走走。”

  赵富贵揽上小伙伴的肩膀:“咱们去前边逛逛。”

  见赵富贵要走,莫惊春看向风红缨,嘿,好家伙,刚还蹲在这的人已经跑没影了…

  风红缨亦步亦趋地跟在赵富贵身后七八米远的位置,不敢贴太近,唯恐赵富贵提前发现她导致不该有的蝴蝶效应。

  路过观音祠时,赵富贵被小弟风阿宝黏上了。

  赵富贵身为赘婿文男主当然也有闪光点,那就是宠弟狂魔。

  刚还郁闷被人追踪的赵富贵看到小弟阿宝后立马笑逐颜开,顺了顺阿宝头上的观音发饰,赵富贵抱着阿宝继续逛庙会。

  阿宝嘴馋,吵着嚷着要吃这吃那。

  赵富贵将阿宝放下,抬手去取挂在高高树枝上的山楂糖果。

  风红缨看赵家这对兄弟情看得直打哈欠,莫惊春亦是,困得两眼眯成一条线。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人堆里等着吃山楂糖的阿宝突然被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一把捂住口鼻抱起,男人手脚非常地快,眨眼的功夫就跑出老远。

  风红缨瞬间从瞌睡中惊醒。

  这不会就是系统说的庙会灾难吧?!

  阿宝是男主捧在手心的亲弟弟,阿宝被人贩子偷走可不就是大灾难!

  风红缨摇醒莫惊春,指着前边黑衣男人:“快追,那人抱走了阿宝。”

  没等两人跑过去,相反的方向骤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谁看到我儿子了?”

  风红缨脚下一趔趄。

  还有人丢了孩子?

  系统默默上线:【宿主,预警四字是‘庙会多灾’。】

  多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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