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章_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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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百零七章

  侍女见她偷窥,面色顿厉。

  佟氏连忙行礼告退。

  出宫后,她脑子里一直浮现出楼荃方才的模样,心里面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

  楼荃梳着干净利落的发髻,许是为了伏案方便,她穿着一身低调的窄袖常服,此时正低首阅览案上文书,眉眼绮丽,却又透着几分别样的风采。

  是那种寻常世家贵女都没有的风采。

  她以前看多了丈夫和儿子在书房处理事务的模样,当时只觉得骄傲,觉得他们都是伟丈夫,是家族的荣耀。

  可方才的画面,实实在在冲击了她固有的观念。

  她本以为,楼荃多多少少会因为以前的事为难自己,至少不会这般淡然。

  未料,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思及此,佟氏忍不住抬首去看案后的女子。

  “谢夫人见我何事?”

  佟氏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回禀殿下,此乃紫云观观主亲笔所写,道长托臣妇呈给陛下,臣妇恳请殿下帮忙转交。”

  若非为了报答道观,她实在不愿面见楼荃。

  太难为情了。

  楼荃休沐日也没休息,佟氏来时,她正伏案处理公务上的琐事。

  “起身罢。”

  长乐殿。

  楼荃心态平和,面色淡淡。

  长乐殿此前已得过楼喻嘱咐,自然不会拒绝。

  她没想到,楼荃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楼荃吩咐侍女接过,道:“我会替你转交的,若无其他事情,你先退下罢。”

  侍女取了信,佟氏却怔怔站在原地。

  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下笔,抬首看向佟氏。

  佟氏心里有些别扭,起身低头看地。

  原来,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伟岸。

  马车摇摇晃晃驶向宁恩侯府。

  这一带都是达官贵人居住之地,左邻右舍皆为朝中要员。

  窗口小帘被风吹起,佟氏不经意看去,目光不由一顿——

  唐府。

  这门匾应该是新换的吧?

  “停一下。”

  马车停下,她直接用手掀开帘子,问外头的仆妇:“朝中哪位大人姓唐?”

  仆妇答:“姓唐的估计有不少,但真正位高权重的,非唐侍郎莫属了。”

  “哪位唐侍郎?”

  “就是财政部的左侍郎,叫唐雯。”

  财政部左侍郎,那可是个女人呀!

  佟氏心脏一跳,不禁喃喃道:“女人……也能有自己的府宅,也能用自己的姓作为门匾?”

  这一瞬间,她心里涌上的不知是震撼还是些微酸意。

  她不由想到自己。

  从出生到出阁,她靠的是娘家;从出阁到如今,她靠的是丈夫和儿子。

  别人一直叫她“佟娘子”、“谢夫人”、“谢老夫人”,好似她的一生都被贴上了既定的标签。

  她跟丈夫吵过架,但每次吵架都以自己失败而告终。

  她的丈夫会这样驳斥她: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你不就打理一下内宅,有什么辛苦的?你别打扰我办事!茂儿这般顽劣,都是你惯的!

  她的大儿子会这么劝说她:

  娘,您别跟爹置气,他在朝堂上不容易,您就体谅体谅他。您居于内宅,确实不懂朝堂之事,爹也没法跟您说个明白。您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好像,她只为谢家的男人而活,她的所思所想没有任何意义。

  她不由想起小儿子说的话:她们是功臣,为什么不能当官?!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

  佟氏放下帘子,眼眶微红。

  她不禁问:“唐侍郎既然居于高位,为何门前如此冷清?”

  仆妇说:“她是女人,那些男人若登门,岂非叫人笑话?”

  佟氏心里没来由涌出不满,她冷着脸吩咐仆妇:“既然同住一个街坊,咱们不能失了礼数,等回去备些礼送过来。”

  “是。”

  回府后,她毫不犹豫跑去书房找谢茂。

  “娘,您怎么又来了?”

  佟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但转念一想,一直以来还是谢茂最贴心,遂和缓了面色,吩咐道:“你以前看的那些报纸呢?都拿出来借给娘看看。”

  “啊?”谢茂一脸忐忑问,“您不会是要没收吧?”

  他收集了一大摞报纸,经常拿出来反复翻看,要是被没收了可怎么办?

  佟氏说:“我闲着没事干,看看报纸打发光景。”

  “好吧。”谢茂小心翼翼捧出报纸,一脸舍不得道,“娘,您可得仔细点啊。”

  “知道了,不会弄坏的!”

  有些观念,正悄无声息地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只等绽放光华、结出果实的那一天。

  勤政殿,楼荃亲自送来道观的信。

  楼喻让冯二笔打开念。

  冯二笔念完,纳闷道:“这就是一份贺词啊,没什么特别的。”

  楼喻不由笑了笑。

  这当然不只是一份贺词。

  之前皇室暗部的信他看到了,信上附带一种特殊的译文方式。

  这封信的大意应该是:天下兵戈扰攘日久,终于等到一位圣帝明王,紫云观上下愿为陛下效劳。青鹤拜上。

  “嗯,收起来罢。”

  楼喻吩咐一声后,又对楼荃说:“阿姐,晚膳一同去寿康宫吧。”

  楼荃以为只是要一起吃个家宴,便颔首同意了。

  她送完信后没有立刻回长乐殿,反而看着楼喻欲言又止。

  “阿姐有话尽管说。”

  楼荃斟酌道:“我在朝中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说说看。”

  楼荃叹道:“阿弟,你迟迟未定下西北统帅,不少人都暗地说你忌惮定国公,不愿他统帅西北边陲。”

  楼喻没什么反应,倒是冯二笔差点喷出来。

  陛下昨夜还留定国公歇在养心殿,二人和和美美,哪有什么忌惮之心?

  有暗部在,朝中的动向楼喻基本都清楚。

  他道:“阿姐不用担心,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不必当真。”

  楼荃自然是相信楼喻的,但难保某些人不拿这个做文章,挑拨阿弟和定国公的关系。

  “那阿弟为何迟迟不定下人选?”

  楼喻叹道:“我知道霍延的确是最佳人选,但我不想让他驻守边关。”

  “为何?”楼荃诧异。

  楼喻无奈道:“今晚霍延同去寿康宫用膳,到时候阿姐便会知晓了。”

  楼荃按住心中困惑,继续道:“可西北统帅一日不定,朝中一日不安。”

  “杨继安是霍延亲手带出来的,也算得上霍家嫡系,我属意他去西北,可他太年轻了,我担心不能服人。”

  楼荃不由笑了:“阿弟,你忘了杨将军的能耐了?他可是军中的总教员,还怕收服不了人心?我看啊,他连北境牧民都能收服!”

  楼喻微愣。

  确实,杨继安目前的功绩或许还不能服人,可他“教育”人的本事是真不赖。

  就如阿姐所言,要是给他个机会,他或许都能将北境的蛮族给说服。

  楼荃想了想,道:“阿弟若是实在不放心,不如让定国公担任统帅一职,由杨继安担任代统帅。”

  到时候,霍延可以不用离京,西北军务则由杨继安代为管理。

  楼喻眉心一展,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大概是关心则乱吧。

  “多谢阿姐提点,我这就拟旨!”

  接到圣旨时,杨继安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若非传旨官提醒,他恐怕得冒犯天威了。

  等传旨官离开,他实在憋不住,忍不住跑去隔壁霍府。

  楼喻继位后,封杨继安为从三品归德将军,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

  霍煊则为军器监监令,正四品。

  两家离得不远,杨继安很快来到霍府。

  霍煊正在院子里调试弓.弩,见他匆忙赶来,不由问:“干什么?”

  “圣上下旨让我去西北代行统帅一职!”

  霍煊愣了一下,“恭喜啊。”

  然后又低头琢磨他的弩。

  杨继安皱眉:“圣上封定国公为统帅,可为什么不让他去?”

  他免不了有些担心。

  霍煊平静看他一眼:“别想太多,不仅圣上不愿小叔去西北,小叔他自己也不想去,所以就辛苦你了。杨将军,好好干哈!”

  “……”

  杨继安素来能轻易领会他人意思,可今日这事儿却让他傻眼了。

  他怎么就看不懂呢?

  一旦想不通问题,他心里面就难受得厉害。

  “阿煊,我实在想不明白。”

  霍煊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最好不要想明白,对了,哪天启程?我和阿琼去送你。”

  “……三天后。”

  时近黄昏,楼喻和霍延相携去往寿康宫。

  一踏入殿门,霍延就察觉到异样。

  斜地里,突然一柄剑朝两人刺来,霍延差点心脏骤停,想也不想,将楼喻推离殿门,自己迎上去。

  来寿康宫用膳,他当然不会佩带刀剑,只能赤手空拳与对方纠缠。

  “阿喻快走!”

  使剑之人忽笑道:“走什么,本宫就是想领教一下定国公的高招。”

  江岚剑势稍缓,让霍延看清自己的脸。

  霍延心下一松,连连退后躲避防守,不再攻击。

  “娘啊,再不吃菜都要凉了。”楼喻无奈开口。

  江岚点到即止,顺势收剑,凌厉的目光落在霍延身上,面无表情道:“关上殿门,跟我过来。”

  霍延依言。

  楼喻想一起跟过去,却被江岚拦住:“你就在这待着,娘不会怎么样的。”

  “娘……”

  “阿喻,我随太后进去,你在这里等我,好吗?”霍延安抚道。

  楼喻心中暗叹,他知道娘不会伤害霍延,但还是会担心。

  两人身影消失在内殿门后。

  入了内殿,江岚转身坐下,尚未开口,就见霍延毫不犹豫跪到地上。

  膝盖与地面相撞,结结实实传来一声“咚”响。

  江岚:“……”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被憋回去了。

  霍延垂眸看地,语出惊人:“微臣有罪,不论太后如何责罚,微臣皆甘愿受过。”

  “你何罪之有?”江岚沉声问。

  霍延双拳于袖中紧握,下颌线绷得极紧,“微臣与陛下共约白首,危及国祚。微臣自知有罪,不敢乞求太后宽恕。”

  来之前,楼喻已跟他说了太后发现他们关系之事。

  面对江岚,霍延深感愧疚。

  但他并不想放弃。

  “本宫若罚你,陛下会心疼,届时倒是会埋怨本宫。”

  江岚冷冷盯着他,“你是想让我们母子离心?”

  霍延忽然抬眸,满目真挚:“微臣并非此意。微臣将陛下当成此生挚爱,又怎会舍得让他难受?”

  “挚爱?”江岚冷笑,“定国公正值盛年,难道真的愿意跟陛下过一辈子?难道就不想为你霍家延续血脉?”

  霍延神色坚定:“微臣已从宗族除名,霍家血脉是否延续与微臣无关。微臣只想一辈子守着陛下,只要陛下不弃,微臣便不离。”

  “你当真这么想?”

  “是!”

  江岚盯着他:“那如果,本宫一定要让陛下立后纳妃呢?”

  霍延只觉心口剧痛,仿佛有人在不断撕扯。

  他闭了闭眼,沙哑着嗓音道:“微臣……不会干涉陛下的任何决定。”

  江岚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中不得不感叹,若是两人真能相守一辈子,倒也不算坏事。

  方才霍延下意识推开阿喻,说明确实将阿喻放在了心尖上。

  她继续问:“本宫该如何信你?你还年轻,又位高权重,本宫如何信你能够爱护陛下一生一世?”

  霍延道:“若我违誓,必遭天谴!”

  “本宫不信这个。”

  江岚起身,取出一个瓷瓶,递到他面前:“这是本宫托义兄去南方求取的巫药,男子服用此药,不会影响人道,却再也无法诞下子嗣,你若服用,本宫便信……”

  话音未落,霍延直接取过瓷瓶,毫不犹豫倒进口中,吞入咽喉。

  连味儿都没尝到。

  江岚:“……”

  她忍不住问:“你就这么信我?如果我给你吃的就是不能人道的药,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会因此厌弃于你?”

  霍延摇摇头:“他不会。况且,太后慈和宽仁,不会害我。”

  “我都让你不能延续香火了,你还说我仁慈?”江岚惊呆了。

  霍延不由笑了一下,眸色欣喜道:“太后没有反对微臣与陛下在一起,微臣已经感激涕零了。”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能与楼喻相伴。

  江岚:“……”

  说句实在话,她已经被霍延打动了。

  但该问的还得问。

  “我不会让陛下服用此药,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霍延疑惑:“何来不公?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更何况,我也不愿让陛下服药。”

  是药三分毒,他可舍不得。

  江岚:真是个傻子呦。

  她挥挥手:“既如此,本宫同意你与陛下在一起了,以后常和陛下来寿康宫用膳。”

  “多谢太后恩典!”

  外殿,楼喻忐忑不安,手指忍不住在桌面上抠来抠去。

  楼荃来时,见他这般神思不属,便关切问:“阿弟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楼喻抿唇摇头。

  他在现代时,经常听到什么“出柜打断腿”的传闻,心里面难免有些紧张。

  就在他忍不住要冲进内殿时,内殿门突然一下开了。

  楼喻连忙上前,将霍延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见他与方才无异,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岚暗叹:真是儿大不由娘。

  瞧这紧张劲儿。

  霍延眉眼带笑,径直牵住他的手:“太后就和我说了一些话。”

  一旁的楼荃瞪大眼睛。

  她终于明白阿弟在勤政殿说“晚膳她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如此!

  原来阿弟和定国公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怪不得阿弟不愿定国公去西北驻守边疆,不是因为忌惮,而是因为舍不得。

  楼荃并非不懂男男之事。

  在庆州时,他们财务组的彭账房喜欢男子不是秘密。

  可、可阿弟是皇帝呀!

  楼荃不由陷入深深的忧虑中。

  于私,她希望阿弟能一辈子幸福安康;于公,阿弟若无子嗣,大盛江山日后该由谁来继承?

  片刻后,楼绩优哉游哉进殿,手里还提着个鸟笼。

  楼喻见他红光满面,瞬间就羡慕上他的生活。

  做皇帝太累了,他每天都在考虑什么时候才能退休。

  楼绩本来没怎么注意,他将鸟笼递给宫侍时,余光看到楼喻和霍延牵在一起的手,不由使劲眨了眨眼。

  再看过去时,两只手已经不在一起了。

  他就说嘛,怎么可能呢。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

  楼绩喝着江岚特意给他熬的“爱心补汤”,心里美滋滋的。

  然后哪壶不开提哪壶。

  “儿子啊,你看,现在朝政也稳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立后?”

  楼喻还没开口,江岚就瞪楼绩一眼:“哪那么多话,汤还堵不住你的嘴!”

  楼绩:“……”

  行,他不管,他喝汤!

  喝着喝着,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阿岚一直给霍延夹菜?

  凭什么!

  楼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见到楼荃脸上略微不自在的神情后,忽然福至心灵。

  阿岚不会是想让霍延当女婿吧?

  楼绩仔细想了想,觉得虽然女儿比霍延大了几岁,可不管是品貌还是家世,都挺合适的。

  这门亲事可以有!

  其他人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都高高兴兴地吃着饭。

  可吃着吃着,霍延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腹部往下好似有一团火在烧。

  这团火来势凶猛,他一时间没能压制住,不由闷哼一声。

  楼喻坐在他身边,见他神色有异,皱眉问:“你哪里不舒服?”

  霍延正要摇首,江岚忽然交待道:“阿喻,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带阿延回养心殿休息。”

  楼喻点点头,告罪一声,便扶着霍延出了寿康宫。

  “嗯哼……”

  走出寿康宫没多远,霍延忽然弯下腰,伸手扶上围墙。

  一张俊脸都“憋”得通红。

  楼喻急道:“二笔,快去传太医!”

  “不必!”霍延连忙扣住他手腕,额间冒汗,嗓音暗哑,“阿喻,回养心殿。”

  他的掌心灼热得不像话。

  楼喻后知后觉。

  他这是……吃了某种药吗?

  “你这般如何回去?”楼喻直接吩咐道,“速备御驾!”

  很快,御驾来了。

  楼喻携霍延一同进了车厢。

  甫一入车厢,霍延就猛扑过来,急切地吻住他。

  虽狂烈,举止间却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楼喻。

  御驾厚实稳固,隔音效果不俗,一路平稳地驶回养心殿,在殿前停下。

  没有人下马车。

  冯二笔打发走其余人,自己也躲得远远的,吩咐禁卫军严守在养心殿围墙外。

  他可不敢打扰陛下和定国公。

  不知过了多久,车帘被人掀开。

  霍延大汗淋漓,抱着楼喻踏出御驾,进了养心殿,利落地踢上殿门。

  后背接触到龙床凉垫时,楼喻红着眼发狠问:“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霍延没有回答。

  比他还要发狠。

  翌日,圣上身体不适,休朝一日。

  大臣们没有多想,各自点卯。

  经过一夜,楼喻已经想通了,此事绝对跟他娘脱不了干系!

  霍延虽也是受害者,但不管怎么说,昨晚受罪的是自己。

  楼喻瞪一眼满目愧疚的霍延,气咻咻赶去寿康宫。

  江岚见他过来,倒也不意外。

  “娘,你昨日到底对霍延做了什么?”楼喻开门见山问。

  江岚没打算瞒他,将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楼喻听罢,愣愣望着江岚,瞬间被巨大的愧疚淹没。

  虽然他娘给霍延吃的只是寻常的补药,可这样的试探,对霍延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不公?

  江岚叹道:“阿喻,你别怪娘,娘真的是因为担心你。”

  楼喻沉默片刻,郑重道:“娘,我和霍延一同经历了许多,一路走到今天。我们都是成人,我们都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这样的试探,以后不要再有了。”

  他选择和霍延在一起,就已经决定承担任何后果。

  爱情能不能永恒,他不知道。

  但忠诚和信义可以。

  他选择相信霍延,就不会再去猜忌。

  不论未来如何,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江岚面露惭愧:“对不起,阿喻,是娘冲动了。”

  楼喻摇摇头,眼眶微红道:“是我让娘担心了,是我不孝。”

  “阿喻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不许这么说自己。”江岚拍拍他的手,“回去替我向阿延赔个不是。”

  楼喻急急回到养心殿,霍延果然还在等着他。

  见楼喻神色有异,霍延面露无措,踟蹰不敢上前。

  昨晚是他太过孟浪,吓到阿喻了。

  却不料,楼喻猛地扑过去将他抱住,闷声道:“对不起。”

  霍延惊愕过后,欣喜地回抱住他,哑着嗓子道:“这三个字该我说才对。”

  “不是。”

  楼喻将昨日的试探告诉他,末了说道:“那只是补药,不是什么断子绝孙的巫药。我娘让我跟你道声歉。”

  “阿喻……”

  霍延更加用力地拥着他,近乎哽咽道:“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他可以一辈子不告诉自己真相,却还是选择说出来。

  这样的赤诚与信任,让霍延整颗心都仿佛泡在蜜罐里。

  他何其有幸!

  “我是心甘情愿的,太后愿意应下你我之事,我已别无他求。”

  楼喻抬首看他:“阿延,等以后我退位了,咱俩一起游遍天下,如何?”

  “好。”

  “等以后咱们死了,合葬在一块,如何?”

  “求之不得。”

  “以后别叫‘太后’了,那是咱们的娘。”

  “我记住了。”

  “还有一件事。”

  霍延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楼喻笑道:“腿酸,站不住了。”

  霍延一个横抱,将他放到龙榻上。

  “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楼喻正欲回应,殿外冯三墨求见。

  “进来。”

  楼喻躺在榻上没动,霍延就坐在榻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瞅着他。

  冯三墨入殿,低首禀报:“陛下,汤诚军师的案子已经查清了。”

  “哦?”楼喻忍不住坐起来,“说说看。”

  霍延坐过去给他当靠背,将人圈在怀里。

  冯三墨余光看到,面色毫无波澜。

  “他原名罗逸,祖籍陇州,父亲曾任兵部右侍郎,因拒绝三皇子楼秩一党的招揽,被楼秩等人陷害,惠宗遂下令斩杀罗侍郎,罗家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充作官妓。”

  楼喻:“……”

  突然又想废除官妓制度了呢。

  罗家倒的确挺冤的。

  罗逸被发配到西北,求救无门,只能另辟蹊径。

  他投靠汤诚,恐怕就是为了等汤诚谋反成功,为罗家沉冤昭雪。

  只可惜,他选错了路。

  霍延闻言,不由握紧楼喻的手,在他耳边说:“我比他幸运。”

  他们的遭遇何其相似?但最终的结局却截然相反。

  楼喻会意,不由弯唇:“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处置他?”

  “虽说降兵不杀,但他另有图谋,不该留。”

  霍延不会放任这样一个有异心的人留在世上,即便罗逸对楼喻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楼喻垂眸沉思片刻。

  “我倒是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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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氏俯跪于地,向楼荃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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