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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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能彻底扳倒金氏的证据,她的确苦苦谋划了许久。
可等到这东西这般轻易地到了她手上，唐婴宁却忍不住生出些疑虑。
只是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字眼，唐婴宁心里仍然忍不住砰砰直跳，方才的困倦也立刻消失殆尽。她站起身将柳白和芒青唤进来,细细查问着：
“今天下午有谁进我寝卧了？”
柳白看了看芒青,一边摇着头一边道：
“并没有外人进来,大小姐可是丢了什么？”
唐婴宁晃了晃手中一叠厚厚的信，语气凝重道：
“有人送了我一份大礼。
只是不知道,这是是真心还是假意。”
芒青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禀报道：
“今天下午有送花来的丫头进过小姐的房间，奴婢这就将她唤来。”
不多时,芒青便带着一个面容怯怯的小女孩进来，左不过也就十二三的模样。
她约莫没在内院服侍过,老远见了唐婴宁便跪下磕头：
“奴婢莲儿见过小主子。”
虽然见莲儿生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唐婴宁却并不敢掉以轻心。
她略一思忖，将手中的信狠狠一甩，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你说,这东西是不是你放进我房中的？”
莲儿立刻便被吓得蜷缩成了一团,整个身子全抽搐个不停，带着哭腔说道：
“奴婢奴婢只是受人之托
奴婢想着，这信件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小姐若是不喜欢烧了便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见她这副模样，不像是在说谎的，唐婴宁心下便已经软了下来,换了副温和些的语气道：
“那你说，是谁让你送进来的？
抬起头说话,我又不会吃了你。”
莲儿战战兢兢抬起头来，一张秀白的脸蛋上有两道泪痕：
“是是梨园掌门，莲华。”
听了这话，唐婴宁没有言语。
其实她也猜得到是莲华。
因为金氏一向谨慎狡诈，这样的东西绝不可能让旁人知道，除了那个让她如痴如醉的枕边人。
唐婴宁看着莲儿，又问道：
“你跟莲华认识？”
莲儿见她没方才那么凶了，于是噙着眼泪点点头：
“奴婢小时候被继母卖进梨园，莲华非但没让我学唱戏，还介绍我进唐门做事。”
唐婴宁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语气也放轻了许多：
“你的名字莲儿，也是他取的？”
提起莲华，莲儿的脸上终于没那么害怕，甚至浮起一丝笑意来：
“是。莲华说希望我能跟池子里的白莲一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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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忽地想起下午在观音庙里，莲华那张落寞的神情来。
唐婴宁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以后在院子里侍弄我的草药便是了，没我的允准不许进屋。”
莲儿连忙应了，磕了两个头便赶紧出了屋子。
柳白蹲在地上将信件全捡起来，送进她手中，颇有些担忧道：
“大小姐，这信里写了什么？何苦愁成这样？”
唐婴宁轻声开口道：
“足以扳倒金氏的证据。”
柳白面色一紧，转身将门合拢，悄声问：
“那小姐可要去跟侯爷揭发这一切？”
唐婴宁点了点头，脸上的愁容却半分都没有消失：
“柳白，你说这送信的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呢？”
柳白脸上露出些许不解，只好回答道：
“这信上没有署名，自然是不愿让小姐知道是他所赠罢？”
唐婴宁轻笑了一声，将其中一封平铺开来，眸子定定落在那秀丽的字迹上：
“若是他不愿意让我知道，何必还要用自己的笔迹来写？
看似是一封匿名信，又是悄悄放入我房中的，怎么会留下这么多蛛丝马迹，生怕我不会顺着源头查下去。”
柳白闻言，不由地惊诧道：
“那么大小姐觉得，此事是一个圈套？”
唐婴宁摇了摇头，将信件一封一封叠好：
“他见我逐渐起势，与金氏抗衡，想依附却又畏惧于其他人。
所以只能隔岸观火，静待唐门最终会落入谁的手中罢了。
既然他送来了这样的大礼，我又怎能辜负？正好今日还未向祖母请安，你陪我去一趟翠芳苑罢。”
唐老太太一天都没见到亲孙女，见她来了便欢喜的不行，又是点心又是新茶全让人端了上来，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
唐婴宁什么都没看，一双眸子却径直瞧见了小茶几上的一个锦缎盒子。
她心中突突一跳，上前将那盒子拿起来打开一看，却看见里面六味药丸还完整地躺在里面，可见唐老太太还没吃过。
唐婴宁放下了心，转身问道：
“祖母又开始吃这九凤丸了么？”
唐老太太笑着点头：
“这两日心口总是堵得不行，便让人又配了六丸，想这今天便试试看。”
老太太还被蒙在鼓里，唐婴宁心里却清楚得很。
那九凤丸原是护心的药丸，用百味药材萃取制成，十分珍贵。
只是前世里，金氏正是在这味药丸里下了铅毒，使得老太太日积月累地服用了下去，最终毒素蔓延全身，这才不幸过世。
重生回来之后，她每一日都来老太太的翠芳苑，就是打算在金氏呈上这药丸的时候一举揭发她。
不曾想，竟然碰上了今日。
她心下一横，捧着那盒子跪在老太太面前。
唐老太太见她无故行如此大礼，不由地有些无措，连忙伸手扶她：
“哎，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有什么话，你说便是了。”
唐婴宁伏在地上叩首道：
“祖母，这九凤丸当中加了足以致命的铅毒！
请祖母切莫再顾及唐门脸面，且以自己的身子为重，惩处下毒之人！”
唐老太太大惊，不由地从榻上站了起来，愕然道：
“你说什么？是谁要毒害我？”
唐婴宁抬起头来，眼中眸色渐渐凛然：
“毒妇金氏。”
唐老太太先是一惊，而后冷冷出言道：
“来人！去给我将金氏绑来！”
她身旁的婆子立刻应了，带了两个人便离开了屋子。
等他们走了之后，唐老太太又问：
“侯爷在府里么？”
“回老太太的话，侯爷今日宴饮，不在府中。”
“去请！若是他不立刻赶回来，就说他老娘死了！”
下面的人见老太太发火，立刻连滚带爬地奔出了门外，去寻唐昭昱的下落。
金氏此时就在院中，被五花大绑着来到翠芳苑的时候，她还不断地挣扎。
来了之后瞧见唐婴宁手中的九凤丸，她双腿立刻便软了下来，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不对，那九凤丸里的剧毒藏的隐秘，任凭唐婴宁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猜得出来！想到这儿，金氏便立刻镇定了下来，仰起脸朝老太太道：
“不知媳妇又做错了什么，竟招得老太太如此雷霆震怒？
就算老太太不喜欢媳妇，也得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总不至于如此折损媳妇！”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便红了，像是真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唐婴宁冷声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从药盒当中取出一颗九凤丸来，摆到她面前道：
“这东西是什么，你不会不认得吧？金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金氏的后背全生了冷汗，却仍然强行镇定下来，反问道：
“这难道不是我给母亲配的九凤丸？
怎么，这丸子有什么问题么？”
唐婴宁见她死不悔改，示意柳白将她的嘴掰开，不顾她的挣扎将那九凤丸喂进她口中。
金氏大骇，死命挣扎着，整个身子全然扑倒在地上不断地扭动着。
只不过她的挣扎并没有丝毫用处，那九凤丸还是让喂进了她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吃下去之后，金氏便立刻痛苦地干呕着，像是试图将那药丸吐出来一般。
唐婴宁蹲在她身边，淡淡道：
“只不过是一粒下了铅毒的药丸而已，折不了您几年的寿。
我还需要您好好地活着，看着婉娇婉娆出嫁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金氏听到她的话，一双眸子立刻狠狠地瞪过来，怨毒道：
“唐婴宁，你等着，看看侯爷会不会偏袒与你！”
唐老太太听她还死不悔改，不由地气急。她从主位上走下来，颤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
“毒妇！我唐门怎么会容得下你这样的毒妇！”
金氏让她一棍子抽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抬起头来恶狠狠道：
“唐门几时由得您说话了？
十四年前您便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长子被人害死，如今更是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护不住！
倘若有我在一日，我便不会让他们好过。
唐婴湛，唐婴宁，唐婴韶我要亲手将他们一点一点碾碎”
唐老太太被她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一晃身险些倒在地上。
幸好唐婴宁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跟丫鬟们一起将老太太扶到了贵妃榻上。
这时候，门外这才响起一阵脚步声，似乎站在外面犹豫了片刻才进来。
唐婴宁转头一看，只见唐昭昱带着一贯阴沉的面色，背着手急促走进屋内。
当他看见老太太安然无恙，自己的妻子又被五花大绑在地上，心中立刻便燃起一阵邪火：
“后院里的事怎么每日都没完没了？
若事事都需要我来处理，那我又如何得空处理公务？”
唐婴宁一边安抚着老太太，一边冷声转过头去嘲讽道：
“父亲是没看见祖母抱恙么？”
唐昭昱一滞，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才走上前去粗略问道：
“母亲病了么？”
唐老太太喘着气转过头来，指着地上跪着的金氏怒斥道：
“唐昭昱，你今日就给我将她休出家门！
若是你还不肯，我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唐昭昱眼神一凛，转头问道：
“母亲何出此言？”
唐婴宁伸手将那盒九凤丸递给他，冷声道：
“毒妇金氏，在九凤丸里下了铅毒，打算谋害祖母。
她已经供认不讳，父亲可还要亲自问问？”
金氏见自己的救星来了，连忙挪到他身边去，声泪俱下：
“侯爷侯爷救我。
这大丫头憎恶我，要将我们娘仨赶出唐门去
她根本就没将侯爷您放在眼中啊！”
唐昭昱见金氏一求情，心中不自觉便会偏向她几分，转头望向唐婴宁的脸色也愈发不好：
“她是你母亲！你怎能如此对长辈妄加揣测？
你且告诉我，是谁跟你说的，这九凤丸之中有剧毒？”
唐婴宁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丝毫没有恐惧，与他对视道：
“铅毒这种东西，只消找人来一验便知。
还没有验过，父亲怎么就确认是女儿凭空污蔑？”
还不等唐昭昱开口，她便深吸了一口气，将怀中的信件尽数取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父亲既然不愿意承认，那便请看这个——看看你这位信赖有加的主母是如何在外面与人通|奸，挪用药局现银，侵蚀唐门家产的！
婴宁想问一句——如此龌龊的毒妇，究竟何德何能居此高位！？”
金氏大惊失色，尖声喝止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贱蹄子，当初我进府就应该直接掐死你！”
听着唐婴宁声声质问，唐昭昱的几乎像疯了一般从她手中抢过那些信件
随着他一行一行读下去，脸上的血色也渐渐消失，逐渐变得煞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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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这东西这般轻易地到了她手上，唐婴宁却忍不住生出些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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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谁进我寝卧了？”
柳白看了看芒青,一边摇着头一边道：
“并没有外人进来,大小姐可是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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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这是是真心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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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芒青便带着一个面容怯怯的小女孩进来，左不过也就十二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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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莲儿见过小主子。”
虽然见莲儿生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唐婴宁却并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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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东西是不是你放进我房中的？”
莲儿立刻便被吓得蜷缩成了一团,整个身子全抽搐个不停，带着哭腔说道：
“奴婢奴婢只是受人之托
奴婢想着，这信件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小姐若是不喜欢烧了便是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见她这副模样，不像是在说谎的，唐婴宁心下便已经软了下来,换了副温和些的语气道：
“那你说，是谁让你送进来的？
抬起头说话,我又不会吃了你。”
莲儿战战兢兢抬起头来，一张秀白的脸蛋上有两道泪痕：
“是是梨园掌门，莲华。”
听了这话，唐婴宁没有言语。
其实她也猜得到是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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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以后在院子里侍弄我的草药便是了，没我的允准不许进屋。”
莲儿连忙应了，磕了两个头便赶紧出了屋子。
柳白蹲在地上将信件全捡起来，送进她手中，颇有些担忧道：
“大小姐，这信里写了什么？何苦愁成这样？”
唐婴宁轻声开口道：
“足以扳倒金氏的证据。”
柳白面色一紧，转身将门合拢，悄声问：
“那小姐可要去跟侯爷揭发这一切？”
唐婴宁点了点头，脸上的愁容却半分都没有消失：
“柳白，你说这送信的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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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闻言，不由地惊诧道：
“那么大小姐觉得，此事是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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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逐渐起势，与金氏抗衡，想依附却又畏惧于其他人。
所以只能隔岸观火，静待唐门最终会落入谁的手中罢了。
既然他送来了这样的大礼，我又怎能辜负？正好今日还未向祖母请安，你陪我去一趟翠芳苑罢。”
唐老太太一天都没见到亲孙女，见她来了便欢喜的不行，又是点心又是新茶全让人端了上来，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
唐婴宁什么都没看，一双眸子却径直瞧见了小茶几上的一个锦缎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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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来之后，她每一日都来老太太的翠芳苑，就是打算在金氏呈上这药丸的时候一举揭发她。
不曾想，竟然碰上了今日。
她心下一横，捧着那盒子跪在老太太面前。
唐老太太见她无故行如此大礼，不由地有些无措，连忙伸手扶她：
“哎，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有什么话，你说便是了。”
唐婴宁伏在地上叩首道：
“祖母，这九凤丸当中加了足以致命的铅毒！
请祖母切莫再顾及唐门脸面，且以自己的身子为重，惩处下毒之人！”
唐老太太大惊，不由地从榻上站了起来，愕然道：
“你说什么？是谁要毒害我？”
唐婴宁抬起头来，眼中眸色渐渐凛然：
“毒妇金氏。”
唐老太太先是一惊，而后冷冷出言道：
“来人！去给我将金氏绑来！”
她身旁的婆子立刻应了，带了两个人便离开了屋子。
等他们走了之后，唐老太太又问：
“侯爷在府里么？”
“回老太太的话，侯爷今日宴饮，不在府中。”
“去请！若是他不立刻赶回来，就说他老娘死了！”
下面的人见老太太发火，立刻连滚带爬地奔出了门外，去寻唐昭昱的下落。
金氏此时就在院中，被五花大绑着来到翠芳苑的时候，她还不断地挣扎。
来了之后瞧见唐婴宁手中的九凤丸，她双腿立刻便软了下来，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不对，那九凤丸里的剧毒藏的隐秘，任凭唐婴宁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猜得出来！想到这儿，金氏便立刻镇定了下来，仰起脸朝老太太道：
“不知媳妇又做错了什么，竟招得老太太如此雷霆震怒？
就算老太太不喜欢媳妇，也得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总不至于如此折损媳妇！”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便红了，像是真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唐婴宁冷声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从药盒当中取出一颗九凤丸来，摆到她面前道：
“这东西是什么，你不会不认得吧？金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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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我给母亲配的九凤丸？
怎么，这丸子有什么问题么？”
唐婴宁见她死不悔改，示意柳白将她的嘴掰开，不顾她的挣扎将那九凤丸喂进她口中。
金氏大骇，死命挣扎着，整个身子全然扑倒在地上不断地扭动着。
只不过她的挣扎并没有丝毫用处，那九凤丸还是让喂进了她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吃下去之后，金氏便立刻痛苦地干呕着，像是试图将那药丸吐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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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婴宁，你等着，看看侯爷会不会偏袒与你！”
唐老太太听她还死不悔改，不由地气急。她从主位上走下来，颤颤巍巍地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
“毒妇！我唐门怎么会容得下你这样的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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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您便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长子被人害死，如今更是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护不住！
倘若有我在一日，我便不会让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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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没看见祖母抱恙么？”
唐昭昱一滞，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才走上前去粗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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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昱，你今日就给我将她休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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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丫头憎恶我，要将我们娘仨赶出唐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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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验过，父亲怎么就确认是女儿凭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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