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四面楚歌_她本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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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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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周政好歹也在官场浸淫多年,只一个晃神儿便明白过来,立刻便禀道:

  “回禀陛下,齐王殿下,这奴才是老臣平日在安排在医棚帮忙打下手的。

  想必鼓楼街的太医们皆可见证”

  他还没说完,杨晧便冷哼一声:

  “荒谬!”

  说罢,他只身跪在御前禀道:

  “回禀父皇,方才医棚病患突然毒发时,儿臣尚且在场。

  经由御医们诊断之后才发觉,那些病患吐血乃是因为无法克化除疫饮子所致,而并非毒发!”

  周政愣在原地,颤颤巍巍地指着他:

  “这这怎么可能?”

  说着,他连滚带爬地来到御前,磕了好几个头道:

  “陛下明鉴!臣的确是得了消息才来禀报的,绝不敢有丝毫隐瞒啊”

  正当景瑞帝沉声不语时,一旁的太子杨昭却也躬身道:

  “父皇,依儿臣看,此事再简单不过了。

  只需派人前往鼓楼街查验一番,便可知真假。”

  景瑞帝点了点头,朝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道:

  “你亲自去,务必问清楚实情!”

  “奴才遵旨。”

  前后不消大半个时辰,那大太监便回到了大殿。

  只见他快步走到御前,附耳与景瑞帝私语了几句,便重新立在一旁,再不出声。

  可景瑞帝听了他说的,脸上风云骤变,转头便向太医院院使怒斥道:

  “你大胆!竟敢污蔑朝臣命官及其亲眷,实在可恶至极!枉顾朕这么多年,将全家性命都托付给你。”

  “陛下…微臣…”

  不等他说完,唐婴宁便忽地跪了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只竹筒敬上:

  “臣女有要事通禀陛下。”

  景瑞帝缓了一口气,尽量用温和一些的语气开口道:

  “何事?”

  “昨日是唐门初次向医棚供药,事情本来一切顺利,可谁曾想回来的时候却发生了变故。

  马车上原本空无一物的竹筒里,被有心人下了毒,正是白英散。

  原本这也联系不到谁身上,可方才臣女听见院使大人口口声声提及‘白英散’,便不得不怀疑。”

  杨晧立刻便接了她的话,继续朝周政施压:

  “周院使一直在宫中服侍,究竟是如何能清楚得知远在鼓楼街发生的事情,又是怎样才分辨的出来一定是白英散呢?”

  周政满头大汗,时不时便要抬手去擦:

  “这这是鼓楼街医棚之中有御医遣信使来报”

  杨晧不由分说打断他的话:

  “当时本王就在现场。

  那位老御医口口声声说的是,难以判断是何原因导致病患突然吐血,又何曾说过一定是白英散所致?!”

  在他的连番质问之下,周政终于支撑不住缴械投降了:

  “陛下,臣惶恐!

  臣无凭无据弹劾朝廷重臣固然有罪,但臣是丝毫与投毒一案并无干系啊!”

  他正说着,一直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唐昭昱忽然冷笑了一声,转过头来质问道:

  “毫无干系?

  倘若我唐门失势,整座太医院难不成就要沦入你的手中?”

  说着,唐昭昱从怀中取出一封奏折呈上:

  “禀陛下,这折子当中是臣多年悉心整理所得。

  太医院院使周政,以权谋利,结党营私,其罪责应当受到严惩!”

  景瑞帝大惊,急忙让大太监将奏折呈上来。

  他展开略略一观,抬起头来愤然道:

  “周政,枉顾朕对你多年宠幸!

  来人,将他给我押入天牢待审。周氏一族抄没家产,全部羁押待审!”

  周政连申辩的力气也全然没有,几乎是瘫在地上被人强行扯下去的。

  审完了周政的案子,景瑞帝似乎也耗尽了大半元气,脸上也尽显疲态。

  太子杨昭立刻上前道:

  “父皇,此事就全权交由儿臣处理,您还是回去歇息罢。”

  景瑞帝点了点头,让大太监扶着慢慢往后殿走去。

  临走之前,还指着唐婴宁说道:

  “唐门的这个女儿,我看很好。

  朕就赐你们,择日完婚。

  这件事,也交给太子处理吧。”

  杨晧听了他的话,连忙跪下谢恩:

  “儿臣多谢父皇赐婚!”

  见他行礼叩拜,唐昭昱也只好跪下来拜倒在地:

  “臣,多谢陛下。”

  唐婴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才接着他们的话谢了恩,倒也没失了礼数。

  景瑞帝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地笑了笑:

  “瞧,都懵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着,与身边的大太监一边说笑着,一边离开了大殿。

  从皇宫里出来之后,唐婴宁便跟杨晧一同回到了鼓楼街的医棚。

  看着疫情被慢慢控制下来,唐婴宁欣慰开口道:

  “经此一事之后,京华没有人再能阻挡我们治愈瘟疫了。”

  杨晧没看远处,反而偏头看着她笑:

  “等到明日礼部发出喜报,他们便会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

  若是何人再敢造次,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唐婴宁转过头来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

  “他们从前难道看不出来你一直护着我么?难不成,是知道了还要故意挑衅你的权威?”

  杨晧一时语塞,却仍然倔强地说:

  “不管怎样,明日便算是订婚。

  往后不管你怎么后悔,都跑不掉了。”

  唐婴宁歪头:

  “那也就是说,今晚我还有的跑?”

  说完也不等杨晧反应,她一溜烟便跑出老远去,一边跑还一边笑话他跟不上。

  杨晧铆足了力气追,只三两下便追上她的脚步,张开手臂将她圈在怀中,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

  唐婴宁环住他的腰,却发觉之前送给他的那个水蓝色荷包不见了,便抬眼问道:

  “你瞧你跑得这么急,荷包是不是丢了?”

  杨晧松开她,也低头看了一圈儿自己腰间的配饰。

  除了一块玉佩和一簇吉祥穗,果然不见了那个玲珑可爱的水蓝色小荷包。

  唐婴宁叹了口气,也没埋怨他:

  “好了,别找了。

  改日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

  杨晧却不打算轻易放弃,拉着她的手往来时的路上找去:

  “那里头的糖渍核桃仁我还没吃完,多可惜。”

  唐婴宁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也帮着他找了起来。

  两个人埋头找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到了梨园的后门附近。

  她余光瞥见远处的小门里有三两个人出来,便下意识抬眼去看。只见是几个下人模样的扶着一个喝醉的贵公子出来,一行人走的一歪一斜,几乎走不了两步就要停下来片刻。

  唐婴宁定睛一看,不由地愣怔了片刻。

  那喝多了的贵公子可不就是李恪么?她正准备叫杨晧来看,却又瞧见门内又走出一个清瘦的白衣少年来为他们送行。

  仔细一看,那人可不正是莲华?

  她心中生疑,隐隐觉得莲华或许是在刻意拉拢李恪。

  若是凭李恪和杨晧从前的关系,是定然不会与他为伍。

  可如今,李恪和杨晧因为一个云皎月疏远了关系,她心中实在难保李恪不会做出对杨晧不利的事情。

  只是她转念又想到,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去跟莲华悉心攀谈一番,就实在无需在这时候生出事端来,便又稍稍安下心来。

  目送着马车走远了,她才又转身去寻杨晧。

  唐婴宁想到杨晧向来不喜欢莲华,于是便将方才的事按下不提,只管扯着他的手往回走:

  “不找了,回去我再给你做新的荷包和新的糖渍核桃。”

  “哦。”

  杨晧虽然听了她的往回走,可眼睛却仍然依依不舍地四下寻找着,像是丢了什么天大的宝贝一样。

  唐婴宁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忍不住一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安慰道:

  “不就是一个荷包么?怎么还这么惦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完,她只听见一声蚊子一般的声音说:

  “那可是你第一回送我东西。”

  唐婴宁听了他的话,不由地愣了一下。

  可是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自他们认识以来,都是杨晧在送她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她还真的从未送过他什么。

  想到这儿,唐婴宁心中不由地浮起一层愧疚,牵着他的手说:

  “都是我不好。回去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做。

  先给你做一个荷包,然后再来一件披风好不好?”

  杨晧眼睛一亮,在逐渐昏暗的天色里仍然熠熠生辉:

  “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唐婴宁认真地伸出小指头:

  “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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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晧不甘示弱,也伸出小指头跟她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吃糠咽菜!”

  “净瞎编!”

  两人的哄笑声弥漫在夜色里,尽管周遭无人听见,也足够温暖甜蜜。

  第二天晌午,杨晧照常押送着一车除疫饮子去了鼓楼街。

  送他走了之后,唐婴宁立刻便上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打算赶他回来之前去梨园找莲华把事情讲清楚。

  她已经想好了,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尝试将莲华拉拢过来。若是这次再不成,她便不会再顾念他对自己的那一点相助之恩。

  打定了主意之后,唐婴宁便上路了。

  到了梨园之后,她由一个粉面小生引着进了院子,便独自一人上了楼。

  雅阁外面那个衣着华贵的侍女见了她似乎有些愕然,但仍然很快地调整好了神态,邀她前往雅阁旁边的一处僻静的房间之中,轻声道:

  “贵人请稍候,掌门正在会客。”

  唐婴宁倒也没有推拒,而是颌首径直走进了旁边的房间之中等待。

  不一会儿,楼下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她忍不住问立在旁边的侍女道:

  “白天你们也搭戏台么?”

  那侍女也不知怎么了,脸上神态颇有些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

  “原也是有的。

  只不过有些客人喜欢在白天看戏,于是便专门搭了给他们看。”

  唐婴宁瞧出她脸上的不自然,刚想再问几句,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莲华推门而入,脸上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形容:

  “抱歉,我来迟了。

  还不快去上茶,将我昨日新买的碧螺春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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