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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临战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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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婴宁被吓得连连后退,找准了机会往他身后跑,可没跑出多远去,却发觉一群叛军士兵却手持长矛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条通往生路的途径,又被活活堵死了。

  她绝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抓着地上的沙土,因为惧怕而产生的泪珠一颗一颗落在地上,溅开一片水花。

  荆楚昭不语,挥手示意手下将萧月带了上来,让他跪在唐婴宁旁边。

  萧月看见唐婴宁没有逃脱成功,痛心疾首地低下了头去。

  荆楚昭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忽地,他伸手轻轻捏着唐婴宁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

  “婴宁,我好生待你,你为何非要离开我呢?

  今日我要让你看一看帮你逃脱的人是怎样的下场,这样你日后应该会乖一些吧?”

  说着,他撒开手去,慢慢退后了两步,猛然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照着萧月便砍去。

  唐婴宁猛地扑到萧月身上,大喊了一声“不!”

  即使荆楚昭眼疾手快地撤回了几分力气,那剑锋也难以收回,在唐婴宁后背留下了一道极长的伤痕。

  荆楚昭愣了片刻,猛地将宝剑往旁边一丢,失声道:

  “婴宁!”

  萧月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将她软软倒下的身子托住,悲鸣道:

  “王妃,萧月不值得啊”

  唐婴宁忍住背后剧烈的疼痛,死死地拽着荆楚昭的臂膀,一双眼睛瞪得血红:

  “荆楚昭,你,你不许动他!”

  说完,她眼前一黑,痛昏了过去。

  荆楚昭再不管其他,立刻便将唐婴宁拦腰抱起,一边往大帐走,一边怒斥道:

  “萧月!”

  萧月立刻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踉跄着跟着他的脚步一起往营帐的方向奔去

  这时候,东营外茂密的树木灌丛之中走出一个清瘦婀娜的身影,正是跟随荆楚昭一起谋逆叛乱的颐绯郡主云缥缈。

  方才的一幕,完完整整地落进了她的眼睛里,刺痛了她那颗被荆楚昭蒙蔽已久的心。

  她一直以为,荆楚昭陪在她身边是因为内心真的爱慕她,喜欢她

  所以她也一样想把身家性命全部都托付给他,永远追随他,忠于他。

  可是方才的一幕,分明将她的幻境击得粉碎。

  云缥缈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地绕过了东营,走到了中军大营当中。

  几个副官正在中军大营商议如何迎击即将到来的大军,而她却冷冷问道:

  “西境发觉有杨晧的踪迹了么?”

  几个副官迟疑道:

  “还没有”

  云缥缈皱着眉向他们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已经五日过去了,杨晧还不知道西山失陷的消息么?”

  一个副官壮着胆子回答道:

  “郡主,末将以为,杨晧很有可能根本没有回援西山,而是而是直奔西境”

  云缥缈闻言,立刻怒目圆睁,一把将军事布防图夺过来仔细看了一遍。

  这几日,杨晧至少已经行至九鹿原。

  若是按照他一贯的秉性,一定会立即回援,用王军与他们对峙,进而他们可以利用唐婴宁争取割地的条件。

  可是如今杨晧迟迟没有现身,难道真如副官所料,他去西境攻击自己的属地了?

  云缥缈正低头沉思着,却不想外面传来一阵紧急奏报:

  “报!郡主殿下!西境鄯善王府突发急报,我部十六个部落全部被王军偷袭!

  如今仅有黄埭部族出面率领残部退回西北旧城,这才保全小部分兵力”

  云缥缈眼前一黑,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几个副将连忙上前,忧心忡忡道:

  “郡主”

  云缥缈吃力地扶着桌角,朝他们摆了摆手,又抬头朝外面唤了一声:

  “来人,去将侯爷请来!”

  谁知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道:

  “回禀郡主,在下方才从侯爷的大帐中回来。

  齐王妃伤势过重,侯爷侯爷不肯离开”

  云缥缈愣了片刻,狠狠闭上了眼睛

  果然啊,荆楚昭,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祸水。

  她握紧了拳,狠狠砸在图纸上,冷声道:

  “传我命令,全军集结!”

  数日之后,西境尘埃落定。

  杨晧仅仅率领一千轻甲骑兵,一路沿关外奔袭而来。

  他几乎不眠不休,硬生生熬倒了许多骑士和战马,最后仅带着不到七百余人入关进入西山地界。

  在西山外围驻守的大将冯沛此时正盯着军事布防图愁眉不展,却听闻外面一阵轰隆轰隆的马蹄声响起,继而又是一阵强烈的喧哗声:

  “殿下!殿下怎么了”

  他立刻起身出去,却瞧见营地正中间累倒了一片战马和骑士,就连领头的杨晧也摔在马下,让几个士兵扶着才站了起来。

  冯沛立刻奔过去跪在他面前,惭愧道:

  “末将守护王妃不力,请殿下重罚!”

  杨晧因为长途奔袭早已体力不支,脸色苍白得吓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咬着牙想站起身来,可双腿刚刚支撑着站起来,却又轰然倒下

  冯沛立刻命人将他抬进大帐之中,命人褪去他身上的铠甲,这才发觉杨晧双腿因为骑马过久已经磨破了皮肉,几乎鲜血直流

  而他本人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似乎连痛感都分毫无从察觉了。

  冯沛哽咽着连忙叫人唤来军医,转头问向身后意识还算清醒的骑士:

  “殿下连续奔袭了多久?”

  那骑士也垂头丧气,只剩半口气一般虚弱地回道:

  “属下是九鹿原才跟上殿下的,听说到九鹿原之前,他们已经连续跑了五日。”

  冯沛叹了口气,连忙叫自己的亲卫将面饼和凉水拿来分给他和外头的骑士们。

  那骑士得了饼,一个囫囵吞便咽了下去,若不是旁边人一边拦着一边喂他喝水,他早就被噎死了。

  冯沛叹了口气,叫人把他送下去睡觉了,而他自己则守在杨晧床边,担忧地看着那人瘦削苍白的脸。

  军医终于来了,跟冯沛一起将杨晧的衣裳剪开,这才瞧见他腿上的皮肤已经血肉模糊,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或唉声叹气,或默不作声,所有人都用沉痛的眼光望着床榻上躺着的年轻王爷。

  军中没有现成的草药煮来熬成汤药擦洗伤口,军医在征得冯沛允准之后,用一碗雄黄酒来给他清洗伤口。

  军医狠下心来,用沾湿了黄酒的帕子敷到杨晧大腿上,周围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仿佛那钻心的痛楚全都加注在他们身上一样。

  可杨晧仍然沉沉地闭着眼睛,只眉宇之间微微抖动了片刻,并没有醒来。

  他实在是太累太累,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一双眼皮沉似铁,几乎抬都抬不起来。

  可是在梦里,还是念着他的丫头,念着“婴婴,婴婴”,可是眼前一片漆黑。

  终于,在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之下,杨晧终于满头大汗地醒来。

  他一睁眼,满脸都是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流出来的眼泪和汗水。

  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这才瞧清楚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军医还没来得及给他包扎,他便一把将冯沛拽到自己面前,急忙问道:

  “冯沛!可有婴宁的消息?”

  冯沛立刻便跪在地上,低头道:

  “殿下放心,荆楚昭他们决意用王妃作为人质,是不会伤害王妃的。

  殿下先行养伤,容末将安排信使”

  杨晧略一摇头,咬着牙躺回床榻,沉声道:

  “军医,随便包扎好即可。

  你下去安排,我亲自率军与他们面谈。”

  冯沛大惊道:

  “这如何使得?!”

  杨晧摆了摆手:

  “我已从京华又调五万兵马,将来他们会在外围支援。

  你听我安排便是。”

  冯沛一听,这才稍安下心来,转身退出去安排了。

  就这样,杨晧匆忙包扎了伤口,又随便吃了些干粮,便集结兵马一路向西山叛军驻地而来。

  云缥缈得了消息并不慌张,倒像是早就想好对策一般,先命人将荆楚昭请了过来。

  荆楚昭此时正陪护在唐婴宁身边,原本打算回绝,只是听闻杨晧率兵压境,这才肯移步中军大帐。

  云缥缈见到他不语,淡淡道:

  “杨晧率五万兵马压境,再加上冯沛驻守在外围的一万兵马,我们如今只能退回西北老城,别无他法。”

  荆楚昭一双眸子淡漠地瞟了她一眼道:

  “按照原先定好的条件与他们谈判。

  西境十六部族,粮饷万石,战马四千匹。

  这样的事,还要我再教你一遍么?”

  云缥缈带着怨恨的眸子注视着他,一声也不吭,却分明能瞧得出泪珠在她眼眶之中打转。

  荆楚昭略微一滞,兀自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换了一副温和一些的面孔轻声道:

  “飘渺,对不起。

  只这最后一次,我们便能远走高飞。”

  他话音未落,外面忽地有侍卫来报:

  “禀报郡主、将军,齐王率兵至西大营外,与我军对峙。

  先锋将军火速来报,问战还是不战?”

  荆楚昭正准备下令命全军进入御敌状态,谁知云缥缈却抢先一步走到他面前,猛地一掀帘布——

  外面齐刷刷地站了一排人,都是他们素日倚重的高阶武将。

  荆楚昭一滞,随即怒斥道:

  “已到战时,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

  谁知为首的那武将猛地掀袍跪下,将宝剑卸下摆在自己面前,朗声道:

  “在此危急存亡之际,我军主帅却困于美色,末将实难从命。

  不如允准末将就此退隐,请主帅将这位置让与他人便是!”

  他这么一跪,剩下的将士们也纷纷取下佩剑跪伏于地:

  “主帅误事!实难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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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帅耽于美色,难成大器!”

  荆楚昭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数十名武将全部将自己佩剑取下,不愿再追随于他,脑中不由地“轰隆”一声。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双阴寒至极的眸子望向云缥缈,恨不得要将她看穿一般:

  “这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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