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_我在六零开闲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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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其实姜晓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妈妈和奶奶。

  她倒也不是对她不信任,而是单纯的怕她担不事儿,哪天什么人把话套了出去。

  可爸爸既然说了要全家人一想解决的办法,那她觉得,还是得听爸爸的。

  于是,干脆的出去找人了。

  她这边出了门,屋子的姜立南望着那一大堆肉却开始头疼。

  他明白女儿的意思,也懂得她的担心。

  可那在姜立南眼中来看,只是小孩子的念头。

  都是一家子人,天天朝夕相处,哪能瞒得过去?

  更何况这吃的东西早晚都是要拿出来的。

  瞒来瞒去,最后的结果,要么是一家人互相猜疑,要么是像今天这种况,一不小心就攀扯上了别人。

  说是肯定要说的,但怎么说,说多少?这个还得再想想。

  家属院就那么大,妈妈和奶奶能去的人家就那么几个,没一会儿功夫,姜晓菱就将两个人都找到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怎么解释不带几个孩子回家?

  结果一去就知道己想多了。

  出了门,那仨就变成了撒了欢的小马,早就跑得不知影踪,根本轮不到她去解释。

  顶住两个人的追,姜晓菱带着妈妈和奶奶回了家。

  到了卧室的时候,发现爸爸依然坐在床边,而那一大堆吃食则还是摆在位置,动都没有动一下。

  一进屋,姜太太就惊呼了一声:“哎呀,天爷,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说着就快步走到了桌子跟,将那肉一一拿来打量。

  即还隔着几步距离,可姜晓菱都能够看出,奶奶的手在颤抖。

  而徐寒梅的表则和婆婆不太一。

  她看了看那堆东西,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姜晓菱的身上,眼神很有一言难尽。

  很明显,这肉让她立马联想到了之厨房的那。

  然后她就想到了早上丈夫在厨房对女儿的“审讯”。

  所以对于这肉就有了己的猜测。

  从而望向女儿的眼神带出了越来越多的担忧。

  姜晓菱看着妈妈,知道她想歪了。

  为了防止她联想的越来越多,然后再担莫名其妙的担心,她只得将目光投向了爸爸,用眼神示意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个时候,姜立南终于发了话。

  他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我刚才出来了,之厨房的那肉,还有这的,都不是人家彦成弄回来的,是晓菱假借了人家的名。”

  听他这么说,两个女人同时转过了头,一脸惊诧的看向姜晓菱。

  姜太太的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

  她今天出去的早,并没有历之厨房儿子发的那场火,有点不明白事的走向。

  而徐寒梅,则更多的是不能相信。

  她着急的往回走了几步,抓住女儿的手拍了一巴掌。

  “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你弄回来的,你从哪儿弄的?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有什么本事弄这么多肉回来?你可别瞎作聪明,这种事不是能瞒得过去的,你跟爸爸实话实说!”

  听了儿媳的话,姜太太算是懂了一——孙女这是在替人家担责呢!

  这不是胡闹嘛,这是能担的?!

  她也连忙跟着应和:“是啊,晓菱,你可不敢乱说,你这是害了彦成呢!”

  己不过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出口,妻子和母亲就已行脑补了这么多,还越说越激动。

  姜立南也是明白了女儿的担忧——这俩人真的是沉不住气,心无城府,什么事都只能想清楚表面一层。

  眼看着女儿已说的快要绷不住,马上就要己开口澄清了,姜立南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碎碎念。

  “行了,行了,都不人把话说完,我说完你再说。”

  他的语气带出了点不耐烦,可屋子的两个女人却因为这句话而终于安静了。

  “这肉确实是晓菱弄回来的,是她拿邮票换的。”

  “什么邮票?”俩女人异口同声的道。

  “就是我他外婆写的那封信,不是退回来了吗?就上面的那张邮票。”

  俩女人这一次是真的惊讶了。

  惊讶的连表都一模一,全都连嘴都合不上了。

  她看看姜晓菱,又看看姜立南,似乎想,什么邮票啊,这么值钱?

  居然能换这么一堆肉回来?

  可都没她来得及出声,姜立南又开口继续往下说:“晓菱无意中认识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人家看到了她拿着的邮票,就想收购。她也是个聪明的,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和那人讨价还价了几天,最后终于把邮票卖了,换了这吃的。”

  说到这儿,没有怎么编过故事的姜立南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干脆将皮球踢了女儿。

  他转头看向姜晓菱,:“你卖了多少?告诉你奶奶和妈妈。”

  姜晓菱眨了眨眼睛。

  她这会儿已听出来了,爸爸这是压根没准备把黑匣子的事儿跟家人说啊!

  所以,他干脆将己刚才说的那事,捡能说的揉吧了揉吧,编出了一个故事。

  还……遇到了一个有本事的人,还,讨价还价了好几天。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不也就是这吗?

  那个邵洋,就是个有本事的人。那邮票,不也就是邵洋拿去,讨价还价了好几天,才卖出了如今的价格吗?

  看爸爸故事编的还算圆满,姜晓菱顿觉轻松了很多。

  其实,如果能够用一个故事将事圆过去,妈妈和奶奶一个让她挑不出毛病的解释,可能比告诉她现实还更好一。

  毕竟,这匣子也跟不了己太久,没准儿哪天就像是来的时候一,突然就消失了。

  留不住的东西,干嘛还要让她也跟着担惊受怕?

  想到这儿,姜晓菱朝父亲投过去了一个“收到”的眼神,然后接着这个故事继续往下编。

  “卖了……二,五百块钱。”姜晓菱开口说道。

  屋子顿时响了一阵吸气声。

  “多少?”太太觉得己怕不是耳背,没有听清楚,又颤声道。

  “五百,卖了五百块钱。”姜晓菱干干脆脆的又回答了一遍。

  噗通,徐寒梅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而站在桌边的姜太太则用手指劲的抠着桌沿儿,就这还晃了晃,险摔倒。

  看到母亲和妻子如此受惊了的表,姜立南连忙站来,将母亲扶住,扶到了床边上坐了下来。

  同时朝女儿暗暗投去了一个不赞成的眼神。

  姜晓菱知道爸爸这是觉得己把钱说多了,她己本来也是想说两百的。

  可是,不行啊!

  店铺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她还想再家添置别的。这钱要是说少了,后面还得再想办法补救。

  反正都是受惊吓,那就像爸爸之说的那,吓一次得了。

  她顶着一家人或惊诧,或呆滞的眼神继续往下说。

  “虽然说是卖了五百块钱,可是那个人并没有把钱我。”

  “啊?为什么不啊?都说好了,怎么能不钱?”

  听了孙女的话,姜太太第一个不干了。

  虽然一秒钟她还想追,那值钱的邮票到底长得什么?晓菱又是在哪跟人做的这的交易,靠不靠谱?

  可听到孙女说那人没钱,之的想法,太太全顾不上了。

  “唉,奶,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姜晓菱一脸无语的看着她。

  “你说,你说。”

  姜晓菱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吃的:“那人说,他手也没有那么多现钱,而且现在就算是钱,我也买不到吃的,所以还不如让他用食物来抵。我想了想,觉得这也行。”

  听她这么说,两个女人都点了点头。

  她觉得孙女这的想法没错。

  看她不再说话,姜晓菱又继续说道:“除了这肉,那人还了我好白面,大米,还有油和调料。”

  听到这话,徐寒梅和姜太太顿时激动了来。

  “哪儿呢?那粮食你藏哪儿了?”

  比肉,对于一个家庭主妇来说,肯定是粮食更重要。

  “我放在……床底下了。”

  姜晓菱脑子转的飞快:“就我睡觉那屋的床底下。妈,你和奶奶着,我和爸爸去搬啊!”

  说着,她朝姜立南了个眼色,拉着父亲一去了他睡觉的屋子。

  姜立南一进门就将门从面反锁住,小声的埋怨:“你怎么能说放屋子了?”

  “那我说放哪儿?”

  姜晓菱嘟了嘟嘴:“我倒是想说是放在邵彦成那儿了,可他出差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不在家,难道咱守着这东西,过都不用?”

  姜立南想了想,也觉得女儿说得对。

  要是平时,说放彦成那屋子是最好的解释方式,毕竟整个家属院,也就他家最空。

  想来,女儿之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才把徒弟硬拉过来做了垫背的。

  可谁让他现在出差了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过,己家这女儿是怎么养的,怎么就这么鬼精鬼精的?

  听她刚才编的故事,那么短的时间编的那么圆满,比己刚才想了半天的,编的都像!

  这脑袋瓜实在是灵的很。

  想到这儿,姜立南又不由得一阵发愁——

  要是哪天女儿把她编故事的鬼才用到己身上,他是不是也猜不出真假呢?

  姜立南这边还在七想八想,患得患失,那边姜晓菱已趴到了床底下。

  她先把下面放的东西拉了个乱七八糟,然后真的将那面啊,米啊的,从仓库拿出来放在那,又从床底下一一拉了出来。

  这拉动的痕迹,还真像这东西原本就是放在床底下的一。

  姜立南伸手拿了一个装着面的布袋,在手打量了打量。

  越看越觉得和在粮店买面时用的布袋一模一。

  包括这面口袋边儿上,还有封口时标上的日期,分明写着:一九六九一月三日。

  这,根本就是月初封的口嘛!

  怎么到了女儿的嘴,都是来于未来的东西了?

  看出了父亲的疑惑,姜晓菱挠了挠头,开口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东西特别奇怪,就是它拿出来后外面的包装会换。

  它在匣子的时候,都是那种特别特别好看的袋子装着的,有的还有特别好的盒子。

  可拿出来就会变成和咱这边一的包装了。从外表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它和咱的东西有不一的地方。”

  听到居然是这,姜立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

  他点了点头,赞叹道:“要是这,那匣子是挺厉害的,这更好。也省的咱再麻烦了。”

  听爸爸这么说,姜晓菱来了精神,她说:“爸,我再你看东西。”

  说着,她用手往地上指了指。

  然后那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概半米多高的粗瓷坛子。

  可能是因为之在卧室女儿吓着了,此刻还有后遗症。

  即姜立南明知道她又要变戏法,可看着这莫名出现的物件,他的心还是一阵砰砰狂跳。

  可姜晓菱并不知道爸爸的感受,此刻她还沉浸在终于找到了同盟军的欢乐中。

  她用手指着坛子,对姜立南说:“爸,我跟你说,这个在我梦的时候是用一个完全透明的塑料瓶子装着的,那瓶子上面还有把手,做的特别精致。

  可你看现在,拿出来就变成这了,我都不知道这坛子是从哪变出来的!”

  听了女儿这话,姜立南蹲下了身子,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坛子,觉得和一般家庭用来放腌菜的坛子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随手将坛子的盖子打开,这一下却实在是惊了!

  “这是……菜籽油?”

  姜立南简直不能相信己的眼睛。

  这是一坛油,满满一坛油啊!

  要知道,现在在宁林,一个普通市民一个月的油供应量是三两,他全家人加在一也不过是两斤多,这还得是在把一家人的供应本办好的况下。

  可现在,这么一坛子,最少也得有十斤,快赶上他家半的供油量了!

  看爸爸盯着那坛子油又陷入了恍惚,姜晓菱急了。

  她伸手拽了拽姜立南的衣服,小声道:“爸,你会儿再发呆!待会儿要是妈他我,那个有本事的人是谁,我怎么说啊?”

  姜立南的眼睛还粘在坛子上,对于女儿的话压根没上心。她又一次追后,才胡乱的挥了下手,心不在焉的说:“你己编吧。”

  姜晓菱:“……”

  姜立南看出了女儿的不满,从地上站了来,拍了拍裤腿:“我看你编的挺好,比我反应快多了。你编吧,别怕,有爸爸你兜底儿,没事的。”

  行……吧。

  姜晓菱看了看爸爸,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这子确实是准备撂摊子任由己发挥了。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个题,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他出来,徐寒梅先不乐意了。

  她嗔怪的瞪了女儿一眼:“去拿东西就去拿,还锁上门。家除了你俩就我和你奶奶,你这是锁谁呢?”

  姜晓菱朝妈妈笑了笑。

  “锁那几个小东西。要是他忽然回来,然后猛地冲进去,你抓都抓不住。到时候怪麻烦的。”

  “麻烦什么麻烦?那还不都是你弟弟妹妹,他知道了……”

  徐寒梅一边说一边推开姜晓菱往屋进。

  埋怨的话在见到那摆了一地的粮食口袋后顿时戛然而止。

  跟着她后面的姜太太,她这猛然一停搞得差点没直接撞到她的背上!

  连忙把她往旁边推了推,说了一句:“别挡着啊!”

  然后随即话语变成了一声惊呼:“天!”

  说完,太太以所未有的麻利动作,一个转身就将屋门从面关上,同时还没忘反锁。

  她俩同时望向姜晓菱:“这东西你都放床底下了?”

  姜晓菱点了点头。

  “你,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趁你不在家的时候。”

  姜晓菱这话其实是有漏洞的。

  毕竟如果追,她不见得能够说得清楚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况下把这东西放在床底下。

  而且这么久都不人发现。

  可这会儿,两个女人完全这么多她做梦都不敢想的粮食震撼住了,根本没有一个人还有心思去对她追根底。

  大概又过了得有好几分钟,徐寒梅才缓过劲儿来,她终于想到追这件事的始末了。

  她的脸还因为之的兴奋而涨得通红,语气却冷静了下来。

  “晓菱,你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历,靠谱不?这东西他是从哪儿弄来的?会不会咱家带来什么麻烦?”

  而在她惊讶的这段时间,姜晓菱已将故事编好了。

  听妈妈,她就将己想的故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按照她说的就是,之她从邮局拿这封信的时候,就人注意到了。

  因为那个邮票太过于特殊,人家一看见就想找她要的。

  只是那人出于谨慎,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跟着她和张美芳一回了家属院,在确定了她的住处之后就回去了。

  后来在她出去玩的时候,那人找到了她,提出要拿二百块钱换邮票。

  然后她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就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把市面的几个邮局全都跑了一遍,打听了一番。

  于是她知道这是一张错版票,国家已要求把市面上流通的都收回了。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她手的这一张,很可能是现在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在了解了行之后,再见到那个人之后,她就开始坐地价,然后把价格讲到了五百,还说好了以物换物。用东西来抵钱。

  姜晓菱说得洋洋洒洒,口沫横飞,将己塑造成了一个精明无比的小人精。

  搞得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面对谁都所向披靡的子。

  听得旁边的姜立南一阵阵无语,那眼光横扫了那明显说嗨了的女儿好几次。

  只差没有明着说出声:“要收敛”了。

  可徐寒梅和姜太太却完全没有感觉,她听得简直是着迷极了。时不时还跟着惊叹出声。

  不能怪她如此相信一个小女孩儿。

  实在是姜晓菱在她的心目,原本就是可以依仗的,是值得她信赖的。

  她就是打心眼相信,她家的女孩儿就是和别人不同,比所有人都出色!

  特别是在姜晓菱的指挥下,平安的将双胞胎从景平带出来之后。这姑娘在妈妈和奶奶心的可信任度,直逼姜立南这个做丈夫和做儿子的。

  有方面甚至很可能已超过了他。

  所以,此时她这明显有浮夸的故事听在徐寒梅和姜太太的耳朵,只让她觉得乖女能干,却并没有去深想事的真实性。

  看她终于扯的差不多了,忍无可忍的姜立南再次发了话。

  “别的回头再讲,先说说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一句话将几个人的兴奋劲儿全打击没了。

  徐寒梅和姜太太互相对视了一眼,俩人也没说话,一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那堆东西。

  越来越兴奋,到最后,太太将手伸进米袋子,抓出了一把,然后盯着那晶莹洁白的米粒子,控制不住的抹了眼泪。

  “怎么这么好呢?这米怎么能这么好?我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大米啊!”

  而徐寒梅也抱着那坛子油,激动的手不停的发抖。

  嘴反复的念叨着:“这么多油,能炸多少东西,炒多少菜啊!妈,你看看,这油多好,多干净啊!”

  看到妈妈和奶奶这副子,姜晓菱有点难受,可更多的是感同身受。

  她走过去,蹲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温和的说:“妈,奶奶,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

  爸爸和我的意思都是,咱得先把这东西找个能放的地方。还有,这事儿暂时别对三个小的说。”

  “对对对。”

  听她这么说,两个女人连连点头。

  然后一看向她:“那咱放哪儿?”

  旁边站着的姜立南望着这一切,郁闷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己在这个家可能就是个摆设。

  可能还没有女儿在母亲和妻子心的份量重。

  可即心这么想,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粮食暂时还是先放在晓菱的床底下吧。一般况下,只要家不出什么大事,没人会能想到这会放着粮食。”

  两个女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马上,姜太太又摆了摆手:“这不行。”

  说着,她转头看向儿媳:“寒梅,把你那屋放衣服的木箱腾一个出来,把粮食放到箱子,再放床底下。万一有鼠呢?再说了,万一那仨小疯子钻床底下玩的时候看见了呢?”

  “好。”徐寒梅赶紧点头同意。

  “那肉呢?”姜晓菱了己最担心的事儿。

  如果说粮食招鼠,那肉的味道岂不是更招?

  家之那,妈妈一直都是用瓦盆扣住,上面还压了重物。可那才有多少?

  还没有今天拿出来的一半多。

  姜立南想了想,再次开了口:“那肉拿一出来分一分吧。对面谢家,还有王哥家都送一点过去,就说我这次出差带回来的。你整出来,晚上我去送。剩下的,把米缸腾出来,放到缸面去。”

  “嗯,这行。把肉放下面,中间垫个板子,上面还可以放粮食。”徐寒梅补充道。

  至于姜立南那个送东西人的建议,家人虽然肉疼可还是答应了。

  王厂长那边,是欠着人家人的,能用这肉还了,大家都愿意。

  而谢家,两家关系这么好,一点也是人之常。

  更何况,门对门,将来己家万一蒸个肉,味道传出去,也有个解释。

  “那三个小的那,也说这肉是你出差带回来的。”徐寒梅说道。

  姜立南点了点头,又望向妻子,说:“跟他说好了,这事不能跟外人说,谁说,这肉就一口也不他吃!”

  徐寒梅连忙点头:“我晓得的,放心吧。”

  “另外,我还要再说一点。”

  姜立南的表非常严肃:“晓菱换邮票这事儿到此为止,除了咱几个人,其他人都不能提。你一定要闭紧了嘴,万一不小心传出去,这事会家引来大的祸端!”

  其实即姜立南不讲,两个女人这会儿心底也是慌张的。

  她俩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

  激动过后,然害怕了来。

  “晓菱啊,咱己家人不用怕,肯定没人往外说。可那个人怎么,他靠谱吗?会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啊?”徐寒梅担心的道。

  “就是啊!那人到底长什么?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姜太太也紧张的追道。

  姜晓菱秉承着无论怎么,只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原则,摇了摇头。

  “是他找我交换的,他肯定不会往外传啊?不然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姜晓菱先看着母亲说道。

  然后又看向奶奶:“我不认识,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过长相。那人神神秘秘的,找我说话的时候都戴个大口罩,还把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我不但不知道他长什么,连是男是女都闹不清。

  而且他我东西的时候也都是他找我,不是我找他,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听孙女这么说,太太更担心了。

  她不无埋怨的唠叨了来:“哎呦,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小姑娘家家的,居然敢和陌生人做交易?你这胆子哪儿来的,真是大到天上去了!”

  姜晓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多讲,索性再次耍了赖。

  她嘟了嘴:“我怕什么?就一张破邮票。他喜欢,觉得是宝贝,愿意拿东西换,那是好事呀,我干嘛拒绝?

  反正他我东西我就接着,他要是真的不找我了,不我东西了,那就不要了。那咱也不吃亏呀!

  一张邮票换这么,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不再来找我也无所谓。要是来找了,那就是人家有良心。”

  姜太太孙女说的哑口无言。

  即心还在埋怨她实在是胆子大,什么人都敢接触,可又不得不承认,正是孙女的胆量,才让他有了这好东西可以吃。

  看母亲没话好讲,徐寒梅再次和了稀泥,几个人全都忙活了来。

  很快就按照之商量好的,将东西重新做了分配,并且都妥善存放了来。

  姜太太亲上手,准备了两份腊肠,全都是挑的肥肉多的,看上去更饱满一的。每一份都是甜咸和麻辣的各一根。

  她用姜晓菱之带回来的报纸将这腊肠包的严严实实,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痕迹,然后放在了一边,方儿子天黑了去往那两家送。

  姜晓菱想了想,又拿了一个小碗舀了半碗白糖包好放在了其中一个纸包的旁边,让爸爸去王伯伯家的时候一带过去。

  王伯伯在为了他家办户口这件事上是担了风险的,从哪方面讲,都应该对人家更重视一点。

  姜晓菱原本还想就着今天这个时机,趁热打铁将己想去收购站的事儿也和爸爸说一下。

  从爸爸对于黑匣子的态度,她觉得,没准儿这事有戏。

  所以,在帮着爸妈一收拾家的东西的时候,她就开始在心酝酿措辞了。

  可让姜晓菱没有想到的是,她这边还没有找到机会将己的想法说出来呢,那边王伯伯居然找到了家来。

  王建平来的时候,天刚擦黑,外面刮着大风。

  姜家的人都聚在客厅,围坐在一取暖,然后着开饭。

  看着他带着一身寒意,穿着工作服从外面走进来,大家都吃了一惊。姜晓菱立刻带着弟弟妹妹来,把烤火的位置腾了出来。

  而姜立南则已忙不迭的迎了过去。

  “王哥,你怎么这会儿跑来了?这是还没回家吧?来来来,赶紧进来,屋暖和。”

  他说的并没有错。

  因为这次出差带回来了好焦炭,姜太太张罗着已将从家带过来的炭盆子找了出来。

  此刻已点燃了火,放在屋子正中。在炭盆上还放了一张铁丝编的细网,上面放了几个红薯在烤。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甜香味,暖烘烘的。

  王建平走进了屋,看到这的场景,赞叹的啧啧出声:“还是你家舒服!这炭盆子是从家带回来的?哎,你说我当初怎么没想着要带一个过来呢?还是这东西用着暖和。”

  听他这么说,姜立南笑了。

  “这值当什么?回头谁出差去那边,记得让他帮忙代买一个回来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难买的东西。早几天,要是记得跟彦成说,他肯定这次就你带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王建平也有点后悔,忍不住又嘟囔了几句。

  看到他进来,姜晓菱已很有眼色的将弟妹都带到了屋去玩儿,而徐寒梅则去厨房倒了一缸子开水端了出来。

  她将缸子放到了王建平手边的桌子上,笑着说:“王大哥,喝点热乎水暖和暖和。这水我放了白糖,喝了胃舒服。”

  听她这么说,王建平顿时不乐意了:“放什么糖啊?我一个大人喝那玩意儿干啥?留着小孩子吃!”

  说着,他在外面招呼姜晓菱:“晓菱啊,去,去拿个碗来,伯伯把水倒你喝。”

  “不用。伯伯,我不渴,你己喝吧。”姜晓菱生怕他非逼着己拿碗,在屋喊了一声,门都没出。

  看到她这个子,王建平只得作罢。

  他端茶缸子喝了一口,那烫烫的,甜甜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原本又冷又饿,已᛻

  隐隐发疼的胃一下子变得熨帖了来,舒服的他眯了眯眼睛。

  他又接连喝了两口,这才将缸子放下,擦了擦嘴,从怀拿出了一个拆了封的信封,递了姜立南。

  低声的说:“阿烟的信来了。”

  姜立南接信的手顿时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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