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_我在六零开闲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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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姜晓菱原本还想找机会和爸爸说说去收购站的事儿呢,没想到他和王伯伯一场酒硬是喝到了睡觉时间。

  最要的是爸爸还喝了。

  没办法她只能早早的先去睡了觉。

  结果,在梦里她就见到了邵洋给她的小册子。

  拿到册子,她更加确定对面的那个人是来自于未来了。

  因为他找她帮忙寻找的好些报纸,杂志的日期都是七几,八几年的。

  有好些日期还在上辈子她去世之后。

  拿着那本册子,姜晓菱很有一些恍惚。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很想问问对方,你到底来自于哪里?

  你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她给邵洋写了一封信,信里老老实实的说,这个册子有一部分报纸她可以帮忙找一下,例如一九六九年之前的。

  因为他们今天的日期是一九六九年二月一日,农历腊月二五。超过这个日期之后的,她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如果他要的不急,册子里面那几个一九六九年下半年的报纸和杂志,她可以帮忙留心。

  在信的末尾,姜晓菱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告诉我一下你们那里的时间和年份吗?”

  将这封信发出去之后,姜晓菱似乎都能够看到对面的邵洋在看到这封信时大惊失色的模样。

  不过,她的好奇心也确实被提的高高的了。

  她热切的盼望着他的回信。

  可这一次等待着她的只有失望。

  邵洋并没有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几乎秒回。

  这一次她等了好久,一直等到睡意袭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真正的睡了过去。

  最终也没有等到。

  第二天,姜晓菱是在晚下班之后才见到爸爸的。

  待一家人吃完饭,全都聚在客厅的火盆前,始一天里最轻松自在的聊天,玩笑的时候,她轻轻的拉了一下爸爸的衣角,将爸爸带到了他们的小房间。

  姜晓菱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爸爸。

  这册子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本了,是她白天的时候按照那册子的内容誊抄下来的,只抄了其中的一部分,六九年二月份之后的就没有抄进去。

  对于这个黑匣子了解的越,运用的越熟练,姜晓菱就越发的谨慎。

  她生怕有一天,因为自己的松懈给家里引来祸端。

  她知道,那将是不得了的灾祸,因为她连解释都没法解释。

  姜晓菱将自己怎么在废品收购站得来的这张报纸,又是怎么顺手给了邵洋,然后引出的后面这一系列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

  然后跟他提出,自己下学期不准备去上学了,说自己想去废品收购站做临时工。

  始说到不想上学的时候,姜立南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有这个打算,还没有来得及和女儿谈。

  他倒不是想让晓菱提前去工作,而是他觉得这两年学校太乱了。

  那些学生仔,年龄不大,胆子不小。一个个无所顾忌。

  他们要是发起疯来,做出来的事往往比大人还心狠手狠。

  自己家姑娘,在姜立南的心里,一直是那种软绵绵的,乖巧可爱的,他完全不想把女儿送到那样一个污水沟一样的环境里去。

  现在的学校已经不是学习的地方了,既然如此,也没有在里面混日子的必要。

  但越往后听,姜立南越不自在。

  他是不准备让女儿去学,可这并不代表他想让女儿去废品站那种地方去工作啊?!

  “不,你想都不要想。”

  他不赞成的瞪了姜晓菱一眼,用手敲了敲桌子。

  “工作的事你不用操心,家里不缺你那点钱。有我呢,饿不着你们。你不去上学也好,这段时间好好的待在家里,带好弟妹,都别给我在外面乱跑。你的工作,我另有打算。”

  姜晓菱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能有什么打算?最就是让我去厂子里做个临时工。爸,别以为我不知道,厂子里的临时工招的都是男工,一年能招几回女的?

  你要么就是让我在家里等着,要么就是又走关系,求这个求那个的,欠人情还不算,就算真我弄到厂子了,除了去食堂当小工,就是打扫卫生。别的哪儿还有女工能干的事儿?

  在咱家我还不想做饭呢,你让我去给人家剥葱剥蒜?没准儿还得打扫厕所,我不干!”

  “胡说八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听说的?”姜立南伸手在女儿的脑袋拍了一下,略有些头疼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都干那些……再说了,就算是去打扫卫生,去后厨工作那又怎么了?到哪里不是为人民服务?”

  “那去废品收购站也是为人民服务!”

  ……

  姜立南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一时间竟有些说不过她。

  或者也是因为他少有点心虚的缘故。

  他不知道晓菱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

  可也知道女儿说的和实际情况倒也相差无几。

  机械厂说起来其实是男人的天下。

  就好像纺织厂什么时候都是女工居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里,想要找一个适合女儿的工作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有一些好点的位置,还有那么正式工等着安置,那些岗位无论怎样也轮不着一个临时工去做。

  厂子里每年招来的有限的几个女工名额,大多数就是做最基础的卫生保洁,就算是能去厨房做个小工,那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岗位了。

  可——他忽然意识了过来,他被女儿给带歪了!

  “你不想去就不去,我原本也没准备让你去做临时工。你在家里待着带好弟妹,等个一两年,等厂子招工的时候你再去报考。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

  “爸,那要是街让我下乡呢?”姜晓菱忽然问道。

  姜立南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要如何接口。

  这个时候鼓励待业青年下乡的事儿其实已经有苗头了,街几个月前就开始挨家挨户统计家里待业人员的名单。

  之前是因为家属们都还没有来,姜立南一个人住在院子里,自然没人上门登记。

  所以,他就将这件事给忽略了。

  如今听女儿提起,他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姜晓菱叹了口气:“那天我在收购站的时候碰到街的邢阿姨了,她当时还问了我的情况。因为知道我还在上学,我想着最近她可能不会门说这件事。

  但,爸,要是我不学了,或者说我现在上学,半年后毕业了,一时间安置不了工作,到时候我肯定是要下乡的。

  咱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这事我跑不了。”

  辈子姜晓菱不到十八岁,父亲就去世了,她按照规定直接就接了班。

  那时候小河年龄还小,所以下乡的事儿等于姜家俩孩子都给绕过去了。

  可这辈子不同,现在爸妈都健健康康的,根本不存在接班这一说法,所以,以现在的情况,姜晓菱如果不工作,根本找不到任何逃避下乡的理由。

  “如果是以前,下乡就下乡,反正大家都去。可现在有了黑匣子的事儿,还有这册子,我就想着去收购站其实是两全其美……”

  “册子的事儿我想想办法,去废品站的事儿不要再提了。”

  不等姜晓菱说完,姜立南就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爸,你就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吧。”看爸爸如此坚决,姜晓菱郁闷极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扶住了父亲的腿,抬头恳求的看着他:“爸,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去废品收购站说出去确实是不好听,邻居们肯定也得传闲话。

  可日子是自己过得,咱们自己知道我去的目的是什么,管别人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呗,又不挡吃不挡喝。”

  “傻子,你是个姑娘啊!”

  姜立南又心疼又气闷。

  一方面觉得这个女儿太懂事了,为了家里操碎了心。

  一方面又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对自己的事看不分明。

  他伸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闲话什么的,哪里能真的不在乎?你要是个儿子,随便你怎么做,可你是个姑娘啊!你将来要不要嫁人啦?

  一说起来你在那种地方上班,好人家的孩子,听到就吓走了,谁会要你!”

  “没人要就不嫁。”姜晓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心里琢磨着,根本不用等那么久,这次邵彦成回来就跟他说这件事,要是他也嫌弃自己这工作,那就干脆一拍两散。

  自己先就不要他了!

  “孩子话!”

  姜立南不高兴了,从凳子站了起来:“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用再说了。”

  说着就要离开。

  “爸!”

  姜晓菱连忙要阻拦,却被老爹一眼给瞪的停止了动作。

  她知道这事儿今天是说不通了,只觉得一阵沮丧。

  邵洋之所以没有及时给姜晓菱回信,是因为他回父母所在的乡下那个家了。

  虽然他在杨伯伯那里发牢骚说回去一趟来来回回的麻烦,可其实,平日里能回他还是会尽量多回去的。

  他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之前做了一次大手术,摘掉了一边的肾脏。

  也正是因为此,才会在刚刚五岁的年龄,就早早的打了病退的申请。

  要不然,以他的能力,事业再一个新台阶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老爸一直说自己想开了,以后要以身体为主,可邵洋明白他心里的那份不甘心。

  反正他觉得,不管老爸说得再好听,如果不是心里不舒服,也不会选择现在这种离群索居的日子。

  什么爱好田园生活,就他们两个从小在城里长大,连个锄头都没扛过的人,这话有人会信才怪。

  说白了,就是想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都远一点,换个环境,顺便也调整一下心情。

  所以,作为儿子,他还是要体贴一下爹妈,时不时的去晃一晃,刷刷存在感,也让他们的生活不至于太寂寞。

  可这次,邵洋一回去就挨了骂。

  原因是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香肠。

  说起来这事儿还真不能怪邵洋。

  那天在同意了和姜晓菱以物换物之后,他按照正常流程在后台选择了网站推荐的快递,填写了快递单,选择了门取货。

  之后他就将这件事给忘了。

  按照邵洋的理解,收到单子快递公司肯定会和爸妈联系,然后把货物取走,最后送到那个小姐姐的手里。

  可那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和姜晓菱的交易,根本不能按照正常的流程去走。

  结果就在两天前,他忽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在电话那边,妈妈急得大呼小叫,非让他去网帮忙查查,怎么样才能抓住黄鼠狼?抓不住能撵走也。

  邵洋当时都懵了。

  反复询问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爸妈刚刚发现家里的香肠还有腊鸡,腊鱼少了好些。

  之前他们将做好的东西放在了一个空置的房间里,原本是想着等邵洋这边开始卖货了,他们再包装。

  结果儿子这边一直没消息,老两口也没有经常去看。

  等他们想起来要去拿一根香肠蒸来吃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居然遭了贼!

  邵洋妈妈徐惠萍在电话那边一直念叨,说他们两个最近根本没有出门,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来。

  说有小偷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屋里进了黄鼠狼。

  徐惠萍越说越真,说到最后甚至已经开始隔着电话线给儿子描绘起了黄鼠狼的走路线,非说那家伙肯定是从半的窗户跳进去的。

  听妈妈说得有鼻子有眼,眼看着就要命令自己周末回家帮她逮黄鼠狼了,邵洋无奈之下,只得自己背了锅。

  他告诉老妈是自己次回家拿了一些回来送同学和老师了,走的时候忘了跟家里说。

  所以,那些东西都是他拿走的,并不是家里招了黄鼠狼。

  听了这通解释,徐惠萍当时没反应过来,挂了电话才意识到——

  自己让这个小兔崽子给糊弄过去了!

  “越大越不懂事!你拿家里东西好歹跟爸妈说一声。吓我们一跳不说,关键是,那些东西你爸爸做的辛苦啊!”

  徐惠萍说着还朝门口看了一眼,又压低了些音量。

  “倒不是收不收钱的问题,你爸爸身体不好,为了做那些香肠,又是切肉,又是调料,整整忙活了三天!你倒好,说送人就送人,怎么就不体谅一下他的辛苦?”

  虽然有苦衷,听了妈妈的话,邵洋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爸爸那人做什么事都认真。

  以前工作的时候全心全意,现在,他既然想搞网店,别管能不能搞成,必定是很严肃的对待这件事的。

  结果,还没有张,自己先拿走几斤……

  他明白,爸妈并不是心疼这几千块钱的东西,而是会觉得自己的劳动付出没有得到儿子的视。

  邵洋不是没想过,直接说自己将东西给卖了,然后把腊肠的钱给爸妈。

  但以自己亲爹那个较真儿的性格,他必定要让自己电脑打,交易记录找出来给他看的。

  可那记录显示的是邮票换腊肠,而那邮票又是那么有名。

  邵洋觉得,要是看了记录爸爸再追问的话,那自己肯定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与其这样,还是自己先“坦白从宽”吧。

  不然哪天爸爸和杨伯伯见面,杨伯伯肯定还要提,这事自己少不得总是要解释的。

  “其实那些香肠我也不全是给了老师同学,我还送了一些给朋友。之前一个朋友让我帮忙鉴定一张邮票……后来慢慢的也熟络了起来,成了朋友。我赚了人家的钱嘛,就拿了一些家里的香肠做回礼了。”

  邵洋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儿,捡能说的和妈妈说了一些。

  听了儿子的话,徐惠萍激动极了。

  “真的呀!那邮票还真的有啊?我之前也是看过那个报道的,总觉得那东西都是放在博物馆里展览的,原来还真有人家有这个呀?”

  “当然有的啊!”邵洋说道。

  “妈,你不知道,那个人拿的邮票地址还是咱们老机械厂的呢!我看得很清楚,那信封寄件人的地址就是写的宁林市机械厂。

  信上面还有退回的邮戳,一看就知道那是咱们机械厂的什么人把信寄出去了,然后查无此人又退回来了。

  妈,我也是这一次才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好神奇啊!

  如果我不说,你能够想象这样的事情离咱们这么近,就在几年前,就是咱们厂子里的人,居然用了这么珍贵的邮票寄了一封信出去吗?”

  徐惠萍摇了摇头。

  然后她忽然再次兴奋了起来,慌忙从沙发站了起来。

  “你等一下,我去屋子里找一找,没准儿咱们家也有什么值钱的老邮票呢!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舅爷把他小时候保存的那些小玩意都给了你,说也都是存了几年的老物件了。

  你今天不说,我都把那些东西给忘了,我还给你收着呢。”

  听妈妈这么说,邵洋也来了精神。

  他也想起来了,自己舅爷以前是给过他一个盒子,说里面都是他小时候收集的东西,送给他玩。

  邵洋记得,里面还确实有不少烟标啊,火花之类的。

  印象里,其中几张好像还在姜晓菱的店铺里看到过。

  那……会不会也有什么值钱的邮票?

  想到这儿,他也激动了起来,也从沙发跳了起来,跟着妈妈到里屋,对着书柜就是一顿巴拉。

  邵国庆进门就见妻子儿子俩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将他放的好好的书和资料搞得一团糟。

  看得他直皱眉头。

  “你们要找什么跟我说,我来找。都说了不要乱动我的书柜!”他不高兴的走了进去。

  “找你舅舅留给洋洋的那个盒子,我记得咱们这次搬家你给拿过来了,放在哪里了?”

  徐惠萍显然早已经习惯了丈夫这种事必躬亲的为,连忙冲他招手。

  与此同时,拉着儿子一起朝后退了几步。

  邵国庆走过去,先将他们弄乱的东西全都一一归位,然后从书架的底层翻出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牛皮纸袋。

  他一边将纸袋打,一边说:“之前就告诉你了,家里的老物件都在这个袋子里,洋洋的盒子,还有这几本老相册都放在一起,总也记不住。

  记不住你问我啊?总是乱翻!”

  徐惠萍对于丈夫的碎碎念早已经习以为常,此刻全当没听到。走过去从他的手里接过纸袋,和儿子一起回到了外屋的茶几前。

  娘俩拿出盒子翻看着,邵国庆则打了放在最面的那本相册。

  邵洋和徐惠萍两个人在纸盒子里翻了半天,也没见几张邮票。

  最的各种火花,烟标,还有保存良好的有好看花纹的小石头。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俩人难免还是有点小失望。

  邵洋将盒子新盖,决定这次回学校的时候带回去。

  他想拿去和姜晓菱店铺里的那些放在一起比较比较,顺便也去网查一些资料。

  邵洋倒也没想着要卖,只是看着手边这各式各样的小东西,忽然就对六七年代的老物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将盒子放好,他凑到了爸爸的身边和他一起看起了老照片。

  这些照片他小的时候看过。

  不过时隔年,早已经没了什么印象,此刻看着那些黑白的,还有黑白人工上色的照片,只觉得很是新奇。

  “爸,这小孩儿是你吧?哟,你小时候还挺胖的哈?不是说那时候都吃不饱饭吗,你怎么还有双下巴啊?是不是我爷爷奶奶都把口粮省下来给你吃了?”

  “这是我爷爷吗?啧,我爷年轻的时候真帅!看着比你帅了!”

  “不是,爸,你别打我……还不让人说真话了?我爷爷不戴眼镜,哪儿跟你一样,眼镜底儿这么厚,真比你帅!”

  “我奶奶也好看。对了,爸,我记得爷爷叫邵彦成,以前在咱机械厂厂史上还看到过他的名字。我奶奶叫什么来着?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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