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_我在六零开闲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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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你知道那个邮票?”姜晓菱很是吃了一惊。

  “嗯,前听范师傅说过。说那个邮票错版了,现在正在回收。让大家谁手里有没用过的都拿到邮局去换新的,那个不能再用了。”邵彦成说道。

  其实他知道的不仅如。

  邵彦成还知道,现在私下里很多人都在传,说那个有保存价值。谢强前几天还在说,要是早点知道,怎么先去买它个一版版藏。

  他当时还在笑谢强天真。

  家属院邮局离得那么近,谁不认识谁?

  还买版存……多买张,以范师傅那认真劲儿,都得找到他家里。

  邵彦成的想法姜晓菱自然是不知道的,听他这么说,只觉得眼前一亮。

  在知道这邮票值钱后,昨天下午她趁家里没什么事,自己跑出去把市里的几个邮局全都跑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有卖这张邮票的。

  她问了工人员,可那些人看她年龄小,又不是寄信的,全都很不耐烦,根本没人搭她,最后毫无所获。

  听了男人的话,她才知道原这张邮票收回了,忽然想起,自己光顾跑了,怎么把范平,范叔叔给忘了?!

  “是邮局那个范叔叔吗?你觉得如果现在咱们再找他买几张还有没有可能买得到?他会帮咱们吗?”

  因为太过激动,让她有点忘形,说话,手就不自觉的拉住了邵彦成的衣袖,还期待的晃了晃。

  邵彦成长这么大都没有跟什么人这么亲近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儿?

  姜晓菱这样的动让他的心里一突,面孔控制不住就热了起。

  他不自在的挣了挣。

  可姜晓菱明显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安,攥他衣袖的手攥得很紧,以至他一时竟然没有挣。

  他低下头望向她,在姑娘的眼中看得的全是兴奋期待。

  眼神干净至极,完全没有一丁点别的什么情绪。

  这让邵彦成的脸更红了。

  他不由又为刚才下意识的行为感到了一丝羞恼。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还是个小孩儿呢,自己刚才想到哪里去了?!

  他又羞又愧,索性将手掌放在姜晓菱的头顶,用力地按了一下。

  那动有点大,没有防备的女孩儿被他按得腿一软,整个身子瞬低了一截。

  气得她惊呼了一声,朝邵彦成投过去了抗议的一瞥。

  好在总算是松了手。

  “你天天想什么呢?那回收的邮票肯定都销毁了,怎么可能再拿出卖?”邵彦成势斥道。

  “那可不一定。”姜晓菱揉了揉脑袋,不甘心的反驳。

  要是没有外传,那卖了一屋子钱的四张连邮票又是哪里的呢?

  既然有一,就肯定有二。

  再怎么说现在找,会比以后找要容易得多。

  看她一脸不服气,嘀嘀咕咕的样子,邵彦成自然明白这姑娘是对那邮票上了心。

  他在心里默默的思忖其他的途径,却并不想她继续这个话题。

  他转而问道:“你前那张邮票,都换了什么东回?”

  说起这个,姜晓菱顿时了精神。

  她本就是想让邵彦成做她的后盾,关键时候拿他出给她在家里人面前当挡箭牌。

  所以没想在这方面再瞒他。

  “那张邮票撕烂了。当时不知道它值钱嘛,就随手一撕,然后就撕成了半儿。”

  想起自己曾经办的蠢事,姜晓菱现在还心疼得要命。

  说到这儿,忍不住用拳头在胸口处锤了捶,还叹了口气。

  那孩子气的动逗得邵彦成忍不住的想乐。

  只觉得这姑娘喜怒都在脸上,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看到他笑,姜晓菱瞪圆了眼睛:“你别小看那邮票呀!就刚才说的,那个被撕成了半的,你猜猜换了多少东回?”

  “多少?”邵彦成翘唇角,顺她的话头往下说。

  “十斤重的白面换了十袋!那面有多好你见了吧?除外,还换了鸡蛋腊肉,对了,还有腊鸡子腊鱼,足足好几十斤呢!”

  “这么多?!”邵彦成再想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听到这样一个回答。

  他脸上的笑容瞬凝固,神色变得严肃了起。

  “晓菱,这可不是能随玩笑的事。”

  “没玩笑,骗你干什么?”

  姜晓菱这几天自己都一直处一惊一乍的状态下,自然能够解他时的惊诧。

  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不骗你的,那邮票真的很值钱。你有机会真的帮留意一下。

  如果能够找到新的,不不不,旧的行。反正,只要能够找到这个邮票,你都帮找回,好不好?”

  “那个人还要吗?他存那么多干什么?”到这会儿,邵彦成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在如今这个年代,能够一下子大手笔拿出如多的食品,那绝非普通人。

  可这种人,又哪里需要找一个小女孩换邮票?

  这中,有太多不合的地方,可明显晓菱并没有察觉。

  他深深的望了一眼姜晓菱,只觉得越熟悉,自己就越有点看不懂这姑娘。

  有时候,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孩儿,天真又质朴。

  可偏偏有些时候,她做事干练,冷静大胆的远超同龄人。

  这些天,他去师父家次数比较多,算是看出了,师母还有姜奶奶很多时候,做事情前是要先问一下这小姑娘的意见的。

  而且还往往以她的意见为准。

  这种情形在一般家庭可不常见,足以证明她在家里确实能掌事。

  可再能掌事……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

  她到底是认识了什么人?

  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人家做起了如大的交易?

  师父不在家,邵彦成忽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起。

  他沉下了脸,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怎么那个人认识的?他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你交换的?那么多东,你换回后都放到哪儿去了?”

  看到邵彦成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语气越越认真,一副如果自己不说清楚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姜晓菱有点头疼。

  她连忙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你答应不追究的,你要是再问,就不求你了,去找别人帮忙。”

  “你敢!”邵彦成难得的说了重话。

  “你要是敢背再跟别人说,现在就把你做的事的话去阿姨讲。”

  说到这儿,他仿佛觉得这样还不足以震慑住女孩,索性伸手揪起了她肩膀上的棉袄。

  “算了,这个差不出了,你现在就跟回去!咱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说清楚!”

  看到事情发展到这种状况,姜晓菱顿时傻了眼。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曾经对家事完全不上心,万事随你的人,这会儿怎么就犯了这样的倔脾气,她杠上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他说一下,最后的结果还是自己说什么,他听什么的呀!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吓得直往地上秃噜,死活不跟他。

  急得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劲的拍:“你放!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呀?你答应不问的!不说了,不别人说了,你放!”

  说到后,因为太过紧张,声音里已经隐隐的带出了哭腔。

  看她一副那么委屈的模样,邵彦成终松了手。

  他从没有想过真的要为难她。

  如果是平时,邵彦成不会这么激进。

  他肯定会选择先安抚住她,然后想办法从别处打听小姑娘近期的行踪,把那个人给找出。

  毕竟,他们一家总共没有几天,这不是什么难事。

  可现在他要出差,而且是跑长途。

  这一最少得大半个月,邵彦成生怕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这姑娘会给她还有给家里带大麻烦。

  师父不在,他不在,到时候万一有什么情况,家里连个能担事儿的男人都没有!

  他们这的,小的小,可要怎么办?

  越想越担心,做事自然就失了分寸。

  可现在,看到自己把姜晓菱吓得都要哭了,邵彦成总算是冷静了下。

  他松了手,却依然挡住了去路,明显不准备给她逃跑的机会。

  看到这幅情景,姜晓菱不闹了,她沉默了好久,终抬起头邵彦成对视。

  “你问的这些现在真的没法跟你说。但是你放心,没有做坏事,没有做会给家里人带危险的事情。

  愿意把这件事跟你说,是因为信任你。同样的,你信任一回好不好?

  答应你,以后有机会,会把这件事全都原原本本告诉你,但是你要给时。等到能告诉你的时候。”

  邵彦成注视她的眼睛,姜晓菱一瞬不瞬的他对视。

  眼神清亮,充满自信。

  有她年龄不符的勇敢担当,同时还有执拗。

  看到她这个样子,邵彦成知道自己什么问不出了,只得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又伸手在她的头顶按了下,语气认真的说:“相信你。不过你要记住你的承诺,不做危险的事。

  还有,会谢强交待好,你有事就去找他,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儿可以先去听听他的意见。”

  邵彦成越说越不放心,转身就往厂子的方向。

  一边,一边说:“算了,还是去厂里说一声,这次让别人……”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都说了不会有事,没有邮票再去跟人家换了啊!”姜晓菱气得一把抓住了他。

  看他还是一脸的纠结,不得不再次做出妥协:“行行行,保证在你出差期,不随人家交易,你别去请假。”

  ……

  虽然过程异常艰难,可在邵彦成应承下后,姜晓菱还是觉得一块儿石头落了地。

  既然有了挡箭牌,那她现在再拿什么出都可以打他的名号。

  妈妈奶奶再怎么说,邵彦成认识的时不长久,对他前的情况了解不多。

  暂时想糊弄一下,还是行得通的。

  看姜晓菱抱那么满满一篮子东回,家里人都傻了眼。

  “彦成这是把多长时的口粮都让你拿回了?”姜太太一个问出了声。

  徐寒梅急了,冲女儿埋怨了起:“哎呀你怎么能拿他这么多粮食啊?你全拿了,他出差回不用吃饭了?

  真是,前还一直夸你懂事,这会儿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姜太太听了儿媳的话,一叠声的称是。

  “晓菱啊,怪你妈妈说你,这事儿你确实做得不对。

  就算是彦成非要你拿,你不能拿这么多。快去,去把粮食留出一半,回头让他拿回去。

  这应该是他一个月的口粮,你都拿回了,他出差回还是不会咱家吃饭,那就把人家孩子给坑了!”

  虽然是到了院门口,她才把鸡蛋肉放进去的,可好歹提了一路。

  这么重的篮子,提回都没得及喘口气,就被妈奶奶在耳朵边这么一顿碎碎念,姜晓菱简直无语死了。

  她懒得解释,将篮子往桌子上一放,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说:“累死了!谁爱还谁还去,别拉上!

  邵彦成非让拿,又不是非要,你们觉得不合适,等他出差回,你们自己跟他说。”

  说到这儿,她撅起了嘴巴,埋怨道:“就知道数落。你们都不了解情况就瞎念叨。

  下次这事儿不干了啊?再去让小河去。他这么大了,个子都快撵上了,怎么就不能干活了?天天就知道满世界疯玩!活都让干了,骂都让挨了!”

  看小闺女不乐意了,还越说越委屈,徐寒梅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啰嗦。

  她赶紧拿起旁边的茶缸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还伸手在女儿的胳膊上揉了揉,这才安抚地笑说:“哟,们家大姑娘不高兴了。看这小脾气,奶奶妈妈还说不得你了呀?你就是不应该……”

  “哎呀,你们看了再说嘛!又不是全是粮食,根本没拿他多少粮食呀!”

  姜晓菱打断了妈妈即将始的再一轮唠叨,将篮子往她跟前推了推,

  然后索性站起给她们腾位置,自己只管站在一边喝水。

  看到她这样,徐寒梅姜太太一起凑过去,掀了篮子上盖的布。

  这一掀,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太太飞快的把布重新盖上。

  不等吩咐,徐寒梅快步跑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又怕三个小仔仔忽然闯进瞎嚷嚷,干脆直接将门从里面锁死。

  这还不放心,又跑到朝外的那扇窗户跟前,将窗帘给拉了拉严实。

  这才重新回,压低了声音问:“这些东……都是彦成让你拿回的?”

  姜晓菱点了点头。

  然后放下缸子,用手指竹篮:“还有那个腊肠鸡蛋。

  他说他本是要这天给送过的,结果还没得及就接到出车的通知了。正好今天去,就让给带回了。”

  “他从哪里弄的?这孩子……可不要犯错误啊?!”

  姜太太看布口袋里那一串足足有四根的香肠,还有得有一斤多的咸肉,吓得嘴唇都白了。

  徐寒梅吓得不行。

  看到这样的情景,姜晓菱只得解释:“你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呀。你们忘了邵彦成是司机了?他有办法的。”

  “那你爸爸是司机!”

  “所以爸爸出一次差,就能寄回那么一包干菜,粮食,换个人根本做不到。”

  虽然姜立南这么多年一直做驾驶员的工,可说白了,无论前在省城还是现在在宁林,他大部分时是一个人在外地工。

  妻儿,母亲待在一起的时并不长。

  至他究竟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利,姜家的人不是很了解。

  所以,姜晓菱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家里的个女人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好在,她们再不念叨她了。

  而她们知道,既然东已经拿回,那么想还回去,邵彦成肯定不会要。

  无奈下,婆媳二人只得又始商量,要做点什么才能把这份人情给还上。

  反正,最后姜晓菱把篮子往厨房提的时候,那俩人不仅已经确定要给那人织一件毛衣,做一件棉袄,都已经始琢磨要帮他换一床棉被了。

  姜晓菱任她们商量,不插嘴。

  其实,这一袋子东,只有其中五斤多玉米面是她邵彦成一起去饭堂取回的。

  不过她在回的路上,找了个没人不注意的角落,又加了几斤白面进去。所以那面的品质,实打实的上了好大一个台阶。

  邵彦成不是不想再多领一些口粮给家里的,但是被姜晓菱给拒绝了。

  她没这个人客气,说的很直接:“今天所以跟你饭堂这一趟,并不是想要拿你的粮食,而是想趁机会把换回的东找一个名头拿出。不然没法家里解释。

  你权当给一次这样的机会吧。

  不缺粮,你不用不好意思。要真想还人情,就帮多关注一下那个邮票。那张找不到,别的有合适的行。再不然,你帮找些好看的火花,烟标可以。”

  听她这么说,邵彦成不再她争执,只说自己知道了,以后会帮她留意。

  虽然嘴上念叨邵彦成浪费,不会过日子。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让大人省心。

  可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好吃的,没有谁会不高兴?

  全家人都跟过年一样。

  为了那点腊肠,姜太太又亲自去把儿子寄的那小半袋儿糙米拿出,淘洗干净。

  然后把腊肠切成薄薄,薄薄的小片,细心的码放在大米上面,百年不遇的蒸了一小盆儿白米干饭。

  而徐寒梅咬了咬牙,愣是一口气敲了三个鸡蛋,蒸了一大碗的鸡蛋羹。

  再加上原本就已经炒好了的大白菜,腌萝卜……

  这顿饭吃得全家人满嘴油汪汪,都满足极了。

  三个小家伙初到了新环境,经历了最初的生疏后,很快找到了好朋友。

  不管是张保平还是对面住的谢壮,谢诚,那都是得到过家人的吩咐,要带他们三个一起玩儿的。

  所以小河宁宁,美美,几乎没有遭遇过任何冷遇,就直接打入了家属院小朋友的圈子里。

  宁宁美美以前在山上,山民们一家一家住得距离都很远。他们俩从出生就一直是相互伴,身边根本就没有过同龄的伙伴。

  而小河,虽然以前有过玩伴,可一条巷子的小朋友总共能有几个?

  哪里能像家属院这样——小孩儿多的恨不得都能论堆儿撮。

  光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就能有十好几个。

  机械厂家属院的情况一般单位不同。

  厂子成立的年头短,大家都是从五湖四海聚集到一起的。的都是能干活的人,年龄相差不可能太大。

  所以,各家的孩子都差不多一般大。

  这下,三孩子算是玩野了。从早上一睁眼就始惦记疯跑,不到饭点儿不知道家。

  有时候疯起,饭点都找不到人,还得家里人满家属院喊名字往回叫。

  不过今天,许是吃得太满足了,仨孩子的小肚子全都鼓了起,一个个全都犯了懒。

  饭后,居然没有一个闹要出去玩的,全都实实的待在了家里。

  “姐,给你这个。”

  姜晓菱刚刚帮妈妈收完摊儿,正坐在床边往手上抹蛤蜊油,小河扭扭捏捏的过,将一个盒子递到了她的手边。

  而在他的身后,宁宁美美如左右护法一般,静立在侧。

  姜晓菱停下了手里的动,警惕的抬起了眼。不知道这仨小仔仔又琢磨什么好事呢?

  结果定睛一看,不由得有点惊讶了。

  那是小河装石头的盒子,平时宝贝得很。

  “哟,这是干嘛呢,今天怎么这么好,舍得把你的宝贝给了?”

  她看了一眼弟弟,然后冲他扬了扬下巴:“说吧,又干什么坏事要让帮你善后了?是……把谁家玻璃砸了?”

  听姐姐这么说,小河嘴巴都快要气歪了!

  他哼了一声,收回盒子,转身就要,却被宁宁美美手拉手给拦住了去路。

  那俩小家伙不说话,就伸出双臂,紧紧的拉手不让小河。小脸蛋儿全都憋得红红的,美美还急得直拿手去推小河的胸脯。

  小河曾经是家里的独子,是娇宠长大的。

  要是姜晓菱敢这么拦他,那小子的犟脾气上,会跟她硬扛。

  可被美美宁宁如挡住去路,小东即一脸的不高兴,还是重新转过了头。

  看姜晓菱气鼓鼓的说:“所有好看的石头都在里面了,你不是喜欢吗,那们做个交换。”

  姜晓菱看弟弟那小脸,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才几天,都会她讲条件了?

  她伸手在小河的脑门上戳了一下:“又想要什么了?说。”

  这一次小河没有吭声。

  即脑门被她戳了,没有还手。

  只是咬嘴唇,蹦出一句:“要糖。”

  “要糖?家里糖吃完了?”姜晓菱有点奇怪。

  “妈妈说一人只能给一块儿,可们想多要一块儿给小团。”后面的美美接茬说道。

  姜晓菱点了点头。

  小团她知道,三号楼王家最小的儿子,今年应该只有四岁,曾经是小河最好的朋友。一丁点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跟个小跟班一样。

  没想到,这辈子他们这么早就要好上了。

  听说是要糖给小团,姜晓菱话没有多问一句就答应了:“行,待会儿等妈妈午睡醒了跟她说一声,让她多给你们一块儿。现在都先出去玩吧。”

  原本都做好了要大费口舌的三个小孩,怎么没有想到姐姐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反倒都楞了。

  姜晓菱将盒子重新塞回弟弟手里,又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

  “都赶紧,别耽误干活,再不就不跟妈妈说了。”

  一句话说地仨孩子一哄而散。

  待他们后,姜晓菱回到卧室,关好了门。

  在确定手里的信封邮票都是真实存在的后,邵洋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

  他可真的坐不住了,一时就想去找人帮忙鉴别一下真伪。

  可是,找谁呢?

  几乎不用多想,邵洋就想到了历史系的教授杨燕收杨伯伯。

  杨家他们家以前都是一个家属院的,家是多少年的关系了。杨伯伯邵洋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一向是把他当自己儿子看的。

  如果不是他从小偏科的厉害,有记忆以,历史就没及格过,杨伯伯肯定会逼他学文科,然后考到他们系,他自己带不可。

  而杨伯伯,除了一个历史系教授的身份,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赫赫有名的身份——那就是他是国内外都非常认可的古董文物鉴定专家。

  他在这一行那可是行家!

  所以,这事儿找他准没错!

  说做就做,邵洋找了一个文件夹,将信封夹在里面直接出了寝室门。

  一进杨伯伯的办公室,不等爷子口,邵洋就将拿的文件夹递了过去:“伯伯,你帮看看这个真假。”

  杨燕收并没有立刻接,而是先睨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在他的脑袋上砰的拍了一巴掌!

  “又逃课了?”

  “哎呦!”没防备的邵洋被他打了个正,连忙解释:“不是,今天上午没课。”

  “骗谁?大二的课有多满,不知道?”

  “哎呀,伯伯,你先看东,看东,课的事儿待会再说。”邵洋连忙又将文件夹往爷子的手里递了递。

  “这是什么?”杨燕收说打了文件夹。

  这一看,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打抽屉拿出了放大镜,一点一点极其认真的看了起。

  好一会儿才终抬起了头:“邵洋,这东你从哪儿弄得?”语气很是严肃。

  “能从哪儿弄啊?朋友的,听说认识您,这不是想个后门,托您给掌掌眼。”邵洋说道。

  从爷子的表情,他已经看出这东九成九是真的了。可正因为,历才更不好说。

  听他这么说,杨燕收自然没有再多问,而是盯那个被人为撕裂的地方直咂嘴,神色很是惋惜。

  “要是没有这一下,这邮票就值钱了。这是谁,手怎么这么欠啊?!”

  玩收藏的人,对品相是最在乎的。是不是自己的东,看到被这么糟蹋,都忍不住的生气。

  邵洋没有吱声,心里却在暗道:“真没一点儿裂痕,人家这邮票不会如贱价卖给啊!”

  他这会儿已经琢磨明白了,无论对面那个人是谁,首先,她是见过网站前的宣传,知道这邮票实际价格的。

  另外,她可能是真的不懂,以为烂了就没用了。她不知道即这邮票撕坏了,本身依然有价值。绝对不应该如她想的那样,只值一截香肠。

  想到那个人前说的用这邮票换自己一截香肠的事儿,邵洋的额角控制不住的跳了跳。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人,别不是个小孩儿,悄悄把家里人的东给偷出的吧?

  不然,怎么会无知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笔买卖是成立的吗?他不会因背上诱-哄,获取不正当收入类的罪名吧?

  想到,邵洋简直要坐不住了!

  “伯伯,你告诉这个到底值多少钱呗,朋友还等回复呢。”邵洋又催促道。

  他越想心里的不安就越重,忽然就有了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自己爹一辈子钢板直正,坐在总工程师的位置上那么多年,没有拿过一分的不义财。

  要是自己敢在这方面犯错误,哪怕是无意的,头子得追到学校把他的屁股打烂!

  屁股保不保得住不重要,再把亲爹给气出个好歹,那可不划算。

  邵洋越想越糟心,只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这邮票还给那个人。

  对侄子的催促,杨燕收不生气。他做鉴定这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

  手里有这样宝贝的人,哪一个爱惜的紧,谁不想自家的宝贝在外人的手里待太长时。

  所以,他没卖关子,很直接的问:“你那朋友是要出手?”

  邵洋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人是要出手吧?不然不会拿换香肠了。

  “这邮票存世量很少,目前市面上并不多见,价格不低。前有一个四连张卖了一百六十八万,你朋友应该知道吧?”

  “知道。”邵洋回答。

  “只是这张属残票,品相那个没法比。好在它还连信封,保存的倒是非常完好,这又为它的价值增加了几分……”

  看杨伯伯的职业病又犯了,又要长篇大论,邵洋连忙打断:“唉,亲伯伯啊,你就跟说价格,价格!朋友等呢!”

  看他这样,杨燕收瞪了他一眼,收住了话头:“看他准备怎么卖。拍卖的话,价格不好说。卖得好的话,卖个三十万不是不可能。可它毕竟是残票,起拍价不可能定的太高。估摸卖个二十万出头的可能性最大。”

  “除了拍卖还能怎么卖?”邵洋继续追问。

  “私人渠道。”

  杨燕收看了看他:“你

  你那朋友关系怎么样?”

  邵洋想了想,点了点头。

  关系怎么样不重要,刻他已经决定物归原主了。

  只是前的交易让他感觉到对面那个人要么年龄小,要么真不懂,所以一向自认为还算是一个善良人的邵洋,想把这些情况都打听清楚,然后她说一下。

  至少让她不至再犯蠢,将这么值钱的东再贱卖了。

  看邵洋点头,杨燕收继续说道:“要是关系不错,建议你你朋友说说,私人渠道吧。有一个朋友喜欢收集这些东,那人为人还算厚道。如果把这邮票给他,有把握卖到二十万,或者还能再多一点。

  虽然这价格谈不上特别高,可基本合适了。最重要的是,没有网站,拍卖行的抽成,你那个朋友到手的话没准还能比拍卖高。

  再说了,现在好的拍卖行拍品都排到明年了,真参加拍卖,不可能马上拿到钱。”

  “还有这么好的事儿?”邵洋眼睛都亮了起。

  说到这儿,他忽然冲杨燕收嘿嘿笑了笑,还朝他眨了眨眼睛:“伯伯,要是卖给你朋友,你是不是能有提成?”

  “什么提成?那是介绍费!这是行规!再说了,这钱是买家给,卖家又不吃亏,你那朋友还能省不少事。你劝他斟酌斟酌。”

  “行。”邵洋干脆的回答,说完就起身准备告辞。

  “你有。”看他要,杨燕收又补充了一句。

  “啊?”邵洋吃了一惊。

  待反应过,连忙慌不迭的摆手:“不用不用,不要!要是让爹知道了……”

  “你爹知不知道都是你应得的,怕啥?介绍人拿百分十,这是行规!这个钱到时候会给你一半儿,你大了,存点钱将娶媳妇用!”

  杨燕收说完,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别在眼前晃。卖不卖记得跟说一声。还有,再逃课不用你爹,先打烂你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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